飛舟向著東北方向飛行一刻鐘,便到了學宮秘境的邊沿。諸葛彥手持一個羅盤,對著羅盤注入靈光,就像手電筒照出一個光圈,秘境邊沿豁然出現一個圓形的入口。飛舟穿過入口,映入眾人眼中的是一片鳥語花香的春天景色,和外面臘月寒冬仿若兩個世界。

諸葛彥轉身對眾人說道:“這圓盤名叫方天鑑,是開啟學宮秘境的鑰匙,你們透過試煉後,會統一發放。”

張若虛脫去了羽絨外套,在飛舟甲板上俯視學宮秘境,秘境四周是連綿群山,中心是一塊盆地,數條大江和幾個湖泊交匯,流水迂折回環,把盆地劃分出了無數島嶼,白鶴、野鴨棲息其中,島嶼之上是一座座古雅閣樓,學宮學子都能擁有獨立的一棟、

秘境中心,自北向南坐落三座大山,分別是天碑山、遺山、東蒙之山,東西兩側各有六座古代宮殿,是每日上學聽課的地方,靈氣更是比外界濃郁數十倍。

如此美景和修行聖地,已經讓飛舟上的諸多修士讚歎流連。

東蒙山腳,今日聚集了百餘位穿著學員服的修士,東蒙山問心陣試煉是內心世界的顯化,外人只能看到試煉者登山的過程,並不能看到試煉者內心的世界。但是作為師兄師姐,他們依照學院傳統,必須來參觀。

張若虛看著身旁的李星柔問道:“李老師,學宮只有這麼些學員嗎?”

李星柔無奈地笑了笑,每年都有學員會問這個問題,以至於讓她有些煩惱?學宮學員少就一定代表什麼嗎?雖然她也不知道學宮為什麼每年只招收一百人,或許是害怕修行者太多對人類社會帶來不穩定的危險,以至於每年招收學員,心性不純良之人都很難透過東蒙之山的問心陣。

如今,這位老師不想只是回答‘是的’這兩個簡單的字,而是很認真地告訴張若虛:“小子,別看學宮的學員人少,幾百年來,從學宮畢業的學員至少有幾萬人,他們大多數人都成為了宗門長老,為學宮傳教。學宮內的老師是一千多名,老師和學生是十比一,你在修行上有任何不懂的問題都可以去問任何一個老師。當然,前提你得要登山東蒙山頂。”說到最後,李星柔嘴角微揚,眼裡透著一股驕傲。

飛舟在東蒙山腳的草地降落,周圍站著兩排學員,齊聲朗道:“預祝師弟師妹透過問心試煉!”那聲音極為真摯,讓人心神敬仰,只有心向光明的人才有這般氣場,像曹均那樣心思不純的學員是少數的。

“太陽落山之前,敲響山頂銅鐘者,即為庚子年稷下學宮的學子。”諸葛彥的聲音傳徹山間,試煉開始。

“登山!”

東蒙山沒有石階山道,就是一座野山。試煉者早就聽聞過稷下學宮的東蒙之山,有些人甚至是第二第三次登山,抬頭看了一眼山頂的銅鐘,規劃大概的登山路線,沒有猶疑就朝山上走去。

“我們走吧,注意別傷到山上的小動物。”陳定臉上故作輕鬆,眼神卻有些猶疑不定,他不確定自己能否登上山頂。他第一次登山是在五年前,被困在問心陣中整整一晝夜,最後是比賽時間結束後,試煉老師把他從山上背下來的,之後又抑鬱了很長的時間。

陳定走在最前頭,張若虛斷後。

剛爬上山腳就離奇地發現,自己和隊友分開很長的距離,明明之前還跟在毆如妙身後的張若虛,此刻已經離毆如妙數十米遠,而且身處不同的登山路徑。

正當他想走向距離自己最近的年小鯉時,山間飄來了濃霧,晴朗的天氣變得溼漉漉的,濃霧之中,所有人都斷開了聯絡,誰都看不見誰,只能看到山頂的銅鐘。

張若虛以為東蒙之山有移形換位的陣法,立馬用神識查探,他甚至想要掌控陣法的變化,讓大家登山變得容易些,反正濃霧之中,誰都看不見誰的小動作。

奇異的是神識竟然無法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