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米外的牆壁後,毆如妙攥緊拳頭,從牙齒間惡狠狠地擠出兩個字“惡犬”,若放在以前,張若虛敢這樣罵她,肯定領取一頓竹條炒肉片。

不過她被派來山水之都,主要負責在暗處盯梢保護,不能太過張揚暴露底牌,所以只能記下賬等日後討還。

n市魔都。

流風宗的一男一女兩名弟子在高樓之上俯瞰整個城市,他們已經脫去了宗門弟子服,換上了都市時尚的衣服,手上卻還持著宗門的靈劍,男子名叫慕容合道,女子名叫司空雪兒,兩人迎風而立。

司空雪兒略顯無奈道:“慕容師兄,已經查出那個男孩的資訊,只是恐怕有些棘手。”

慕容合道依舊緊閉著雙眼道:“說說看。”

“那男孩叫張若虛,十七歲,在山水之都讀高三,他爺爺叫張玄,築基後期修士,曾經是稷下學宮的執事,如今退隱,就在魔都隱居,這個任務我們接不了,回宗門稟報風溟長老吧?”司空雪兒打起了退堂鼓,因為他們兩個只是煉氣期的修士,面對築基修士無異於以卵擊石,而且雙方的家族勢力都不對等。

慕容合道沉默不語,本以為是一個小角色,沒想到踢到了鐵板桶,他們在黑市上懸賞築基期強者家人的資訊,這麼大的動靜,對方一定察覺,甚至已經派人在找自己,貓抓老鼠的遊戲,自己竟成為那隻老鼠。但若是把這件事情報給風溟長老,自己確實可以保全,但也失去進入內門,邁入築基的機會。

慕容合道閉著眼睛沉思許久,最後猛地睜開眼睛,眼睛充斥著瘋狂對司空雪道:“雪兒師妹,我們離築基只有一步之遙,你甘願放棄這個機會,然後任由被別人一輩子踩在腳下?若是簡單的任務,風溟長老豈會那般許諾?張玄是個老東西了,他還能活幾年,沒有了稷下學宮的庇護,誰又能真心保他?”

“可是…”司空雪仍然不願,欲言相止。

慕容合道咄咄緊逼,繼續道:“雪兒師妹,我們要抓的是張若虛,不是張玄,一個十七歲的毛頭小子,難道我們抓不了嗎?而且你也說了,他們兩人並不在一個,兩人相隔千里,誰能擋得住我們。抓到人我們就返回宗門,張玄又能奈何?過幾年成功築基,我們兩家聯手瓜分張家。”

一番分析,司空雪被慕容合道說服,堅定情緒道:“師兄,那我們該怎麼辦?”

現在雙方已經全部暴露,挑明瞭開戰,那張玄一定讓他們死得很慘,雖說有宗門撐腰,會給討個公道,但也是表面功夫,給些撫卹賠償,便是草草了事,利益至上的關係,任何一個宗門都不會給外門弟子大動干戈。

慕容合道露出狠戾的眼神道:“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中午時分。

魔都,密林中的蘇式院落。

張伯帶著慕容合道和司空雪兒來到院中的涼亭,張玄負手而立,起身相迎。

慕容合道和司空雪兒一臉和善,像是走親戚一般,對著張玄作揖,恭敬道:“流風宗慕容合道,流風宗司空雪兒,見過張前輩!”

張玄自然知道對方就是散佈資訊的人,只是不明白對方真正的動機和目的,客氣回覆道:“流風宗真是人才濟濟,你們如此年輕已然達到練氣後期,前途不可限量。”

慕容合道笑意盈盈道:“哪敢?我們徒賴宗門培養,怎敵張前輩當年的半分風華。”

初次見面,沒有察覺到對方的敵意,畢竟那個敵人在動手之前還會笑意盈盈地上門拜訪,儘管如此,張玄仍不敢大意,請兩人入座喝茶,要詢問一番。

一番推杯之後。

張玄直接開門見山道:“你們找我那孫兒所為何事啊?”

慕容合道依舊一臉正派,恭敬道:“張前輩,我宗風溟長老想請張公子到宗門一敘,特意派我倆下山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