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她還記得小時候的事情嗎?”張若虛問。

“老夫是仙尊,不是蛔蟲。誰能知道別人的心裡事,除非讀取記憶。”荀老頭顯得不耐煩,這傢伙竟是問一些無聊的情情愛愛問題,可惜,老夫已經不在年輕了,“不過,照她的表現,應該不記得了,若是記得小時候的事情,她應當是會潛心修煉到化神境,等待像神源劃破時空壁壘這樣的機遇,然後以從時空裂縫返回靈界。”

“他父母叫什麼名字?是哪個家族的?”張若虛問。

“父親年客行、母親蘭芝。靈界、七彩仙域、青溟洲、年家。小子,她們家族勢力挺大,是一洲霸主,你這個姑爺有福氣了哈。”荀老頭玩味調侃,無論何時何地,都不影響他自娛自樂,不管對面是誰。

對此張若虛也只能默默忍受,討厭一個人又幹不掉一個人真難受。

“你能不能帶年年回家?”張若虛認真問道。

“不能。”荀老頭躺在沙發上閉上眼睛,四仰八叉。

“你剛才不是說你是仙尊,區區壁壘奈何不了你?”

“是奈何不了老夫啊,但是能攔住你們。”

“那你就是一個冒牌仙尊。”

“嘿,小子,老夫是不是給你好臉色,讓你飄了。”荀老頭忽然睜開眼睛,瞥了一眼。

“其實你騙人!”張若虛不假思索,準備掀桌子。這不是他愚蠢,而是他要趁自己有價值驗證更多潛在的資訊,那是荀老頭可以避開,不願意說出的資訊,“十五年前發生事情,你還需要推演,說明你當時不在場,或者你對那縷神源不感興趣。但是你也說了,凡界有境界枷鎖,無論多高的境界都會被壓制在化神境,所以現在你的境界就是化神境。你每次施法,都會調出那枚荷葉,那枚荷葉應該是保護你不被凡界枷鎖制裁的法器。荀先生,我說得可對?”

“你繼續說。”荀老頭不想在理會這戀愛腦,從桌子上拿起一個月餅吃了起來。

“所以,那枚荷葉是穿梭靈凡兩界的法寶。”這不是張若虛的唯一結論,那枚荷葉還有更多的作用,堂堂仙尊每次施法都會召喚那枚荷葉,要麼就是用那枚荷葉擋住自己的資訊,比如宇宙天道的探查,要麼就是用那枚荷葉打破境界枷鎖,發揮出化神境以上的實力,簡直就是妥妥的作弊神器。

荀老頭嚥了咽月餅,淡淡道:“你猜對了又能如何?”

“你要如何才能願意帶年年回到靈界?”張若虛企圖再次交易,可他手上已經沒有多餘的籌碼,但是知道目標在哪裡,總比什麼都不知道強、

“戀愛腦,老夫跟你說白了。那枚荷葉只能承載一個人渡過弱水。如果你想要那枚荷葉,很簡單,打贏老夫 就行。”荀老頭不忘嗤笑一聲,打贏老夫,給你修煉十輩子都傷不到老夫一根毫毛。

唉!張若虛沉重地嘆了一口氣,坐在底板上,也拿起一個月餅啃了起來,化悲憤為食慾。

“時間快到了,今天也沒能教你什麼,還白嫖了兩刻鐘的下棋時間。給你一本《陣法卷宗》,再免費送你一本《凡靈年鑑》,就當做補償了,上面記錄了許多凡靈兩界的規則和事件,有空可以多看看。裡面還記錄了老夫的一些事蹟。”荀老頭扔過兩本奇怪的古書,起身伸了一個懶腰。

“你確定這不是你的個人自傳?”張若虛拿起年鑑調侃道。

“哼!要不是你小子還有點價值,老夫早把你扔到聖母峰上了。”說罷,荷葉浮現包裹周身,一抹流光遁空而去。

張若虛不忘大喊:“下次來,走大門。”

喝了一杯桂花茶,也伸了一個懶腰。

喚出玉浮萍,執行隱靈功,直奔十萬大山深處。依舊是昨晚的地點,相同的時間,這次再來已經聽不到野獸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