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撒嬌:【珠珠,我的腿一閃一閃的,我想扁下來。】

薛寶珠無縫聽懂他的童言童語,輕輕展開手臂:【腿麻了呀,躺這裡吧。】

小遠徵一把倒下,順勢摟住了她的手臂,不滿的嘟起了嘴巴:【壞珠珠!為什麼,一直不和我玩,我的這裡都有些困難了。】他捂住心口。

【這樣就困難啦?待會還會更痛一點哦~】薛寶珠含笑的聲音輕快響起來,讓小遠徵好奇的看向她。

她緩緩收緊臂彎,眉開眼笑的低下頭問:【這五天裡,我讓你寫的字都練好了嗎?】

他不敢置信的看著薛寶珠,下一刻瞬間閉上眼睛,像小豬似的小聲哼著,假裝自己睡著了。

花公子表情盪漾起來:“小孩子小的時候就是可愛,如果我以後的孩子也這樣就好了。”他偷偷望向宮紫商的方位,一臉嚮往。

花長老聽了這句話,也跟著幻想起來。

宮子羽也笑:“我倒是想要一個寶珠這樣的女兒呢......”

都什麼時候了還在想這些有的沒的,大宮遠徵惱火的斜睨了花公子他們一眼,卻發現自家哥哥也在情不自禁的點頭:“哥——!”

宮尚角捂嘴咳嗽,正襟危坐。

月長老撫須期待:“如此說來,宮門倒也許久不聞嬰啼了,希望選親結束,無鋒事了後,我們能多辦幾場酒宴呢。”

雪長老也連聲附和。

十日後,小雨。

小遠徵苦著臉,掰著手指坐在薛寶珠身邊做著算數題,薛寶珠身體還有些欠佳,擁著薄被坐在圍欄邊聽雨。

烏曼夫人坐在對面,難得表情平靜的為她烹茶。

她是從山林中走出來的,信奉弱肉強食、物競天擇蠱蟲相噬的苗疆女子,因此極為慕強,對硬生生挺過牽絲蠱蟲啃食的薛寶珠,也不由得生出幾分敬佩,對她認可起來。

【雖然可以下床,但沒讓你來這裡受凍。】她遞過一杯茶,不滿地抱怨。

薛寶珠接下暖暖的茶杯,含笑說:【在床上躺著實在難受,不如來看看這清明雨露。】

烏曼夫人嗤之以鼻:【下雨而已,什麼時候不能看?我可不像你們這樣的大小姐有文采雅興,有這個時間,不如】

【不如談談被夫人藏起來的遺書如何?】薛寶珠打斷了她的關心。

烏曼夫人又彆扭起來了,不肯說話。

【小孩子的成長需要...】

【需要父母的陪伴,你還要講這些話多少次?!就不煩嗎?】這次輪到烏曼夫人打斷她。

【夫人告訴我為什麼,我就不煩你了。】薛寶珠摸摸宮遠徵的頭,換回了一個可愛的蹭蹭。

沉默了許久,她面無表情的低下頭去:【因為沒有用。他不會因為那封信件原諒我,他怨恨的,是我就此斬斷的,和那個人的情緣。】

【哪怕是短短几天也好,只要有機會能陪在她的身邊,珏徵也會心甘情願。可我告訴了她我們之間的事情,將這種機會永遠破滅了。】

薛寶珠一言不發的聽著。

“遠徵。”宮尚角先是皺眉,後是譴責自己,此前竟從未關注過徵宮奇怪的家庭,他的父母琴瑟和鳴,對自己和朗弟弟都極好,沒想到遠徵他卻......

宮遠徵認真的看回宮尚角:“在我成長的歲月裡,一直有哥哥在陪著我,這就足夠了。”

尚角哥哥一直對自己這麼好,而自己卻自私的搶走了朗弟弟的位置,想到這裡,他反而有些不安的愧疚自卑起來。

宮尚角又欣慰,又憐惜的嘆了口氣。

幾位長老關懷的目光也看過來,反而讓大宮遠徵彆扭的不行,傲嬌的別過臉去。

光幕中的烏曼夫人回憶起過去,臉上突然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