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放肆!先祖曾有訓誡,正是因為你包庇了無鋒刺客,才致使宮門的情報洩露!按理說,你早已不配擔任長老之位,若你不願意退位,我不介意親自送你一程!”

宮遠徵摸上了身後的暗器囊帶。

“你!”月長老嘴唇顫抖,又不敢在祠堂中說出違背先祖的話,氣的大滴大滴的汗液從額頭上滑下來。

宮鴻羽威嚴地說:“宮遠徵,月公子已然卸職,若同時免去月長老之位,月宮將後繼無人,我是基於此等考慮,才暫時緩和一步。”

“蛇鼠一窩。”宮遠徵冷笑,“也罷,她不進宮門,那我就親自出去找她。”

“遠徵!”宮尚角此前對宮遠徵以下克上的叛逆未發一言,直到聽見弟弟這句話,才出聲阻止。

外面想要宮遠徵這條命的無鋒太多了,若讓弟弟出去,和找死沒有區別。

“哥!”宮遠徵紅著眼睛哀求。

“等今夜過後,明日我將親自啟程,將薛小姐迎回徵宮。哥哥相信你,也相信她絕不會做出危害宮門的事情。”

宮遠徵還是不甘心:“如果你找不到她呢......”

宮尚角神情認真的回答:“那我就帶你一起去找,餘絎、顧家就在那裡,你們絕不會錯過第二次的。”

兄弟兩人視線相對良久,宮遠徵才緩緩坐下,他看懂了哥哥眼中的懇求,最終才滿心不情願的預設了。

“不對啊...”等到爭吵平息過後,花公子才膽小的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如果兩個月前的薛小姐沒有因為執刃的命令,可以進入宮門,那是不是說,當時的我們,壓根就沒有看到先祖啟示的夢境?”

被他這句話點醒,宮門眾人紛紛心頭一驚,對啊,那這樣說來,影像中的事情到底發生在哪個時空?

另一邊,影像中的薛寶珠和夢中的宮遠徵一樣,此時的心情也格外不好。

立春茫然的問:【小姐,你這是怎麼了,來的時候,不是還滿心歡喜地期待見到那位徴公子嗎?】

她之前難得見到小姐這麼高興,連衣服都仔仔細細挑了幾套呢,怎麼最後還故意將徴公子惹生氣了呢?

沒錯,薛寶珠就是故意的。

她回到房間才終於脫下偽裝,顯露出難受的表情。

【因為他完全不記得我了啊...可是我卻一直記得。】

薛寶珠苦笑,所以自己才失態,為了轉移注意力故意去挑釁對方。

“寶珠姐姐...”畫面外的宮遠徵也同時難過的落下珍珠似的淚珠。

這也正常,如果兩個月前的他沒有入夢,現在的記憶定然也是缺失的。

【怎麼會這樣呢?】雖然知道當時的宮遠徵年紀尚小,但他們畢竟實實在在地相處了五年時光。

【真是個沒良心的小混蛋,虧我還辛辛苦苦把你養大,既當爹又當媽~】

她甚至還特意換上了一身與小時候最常穿的衣物配色、款式相近的衣服,佩戴上了那時常見的首飾。

就連每次懲罰小遠徵不聽話,嚇唬他用的小竹板都準備上了,這硬是想不起一點來?他好歹因為這個撒嬌耍賴過無數次誒!

薛寶珠恨恨地將自己摔到床上,用力捶了捶枕頭,呼嚕呼嚕的在大床上滾來滾去,片刻後才髮髻凌亂的抬起身。

【嗯?】床上的被子被她翻亂了,微微露出床頭的雕花欄杆,被薛寶珠看個正著。

【這張床不是...】她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睛,忽然翻身而起,讓立春和立夏不知所措的看她。

薛寶珠一下翻身到床頭,一下滾到床腳,仔細檢查了一番,發現了那些格外眼熟的機關裝置。

這不是她小時候睡過的那張床嗎?烏曼夫人引以為傲的戰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