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自己的兩個孩子之後,他們又去了另一間房間。

在一臺大螢幕前,白露從和豫千堇看著視野裡毫無規律形狀的、不斷變化的類病毒生物,表示都沒有見過這種東西。

連線大螢幕的是一臺顯微鏡,顯微鏡下是從最近流行的病人身上提取的肌肉組織。

他們觀察這種東西已經很久了,至少白露從關注這種奇怪的現象已經有幾個年頭了。

他記得有一次,從南海那邊趕往首都的一次,他和杜茗萌分享了他發現的這種現象,也就是這種毫無裂變規律的類病毒生物。

雖然他現在也無法知道這東西算不算是生物,生物定義是具有繁殖後代的能力,還有一點是能進行新陳代謝。

離譜的是,這種東西從低倍顯微鏡下看,似乎具有著細胞的結構,而且也具有應激性,會主動遠離不宜生存的環境。

這東西能繁殖是一定的,可是至於新陳代謝……觀察了這麼久,還是得不出它具有這種能力的確切證據。

所以暫時把它稱為“生物”,他一直都很相信自己的直覺,實際上白露從這種猜測還沒有出現過本質性的失誤。

“你知道國家南方現在發生的事情吧?”

“他們都說是流感,就像每年初春都會有的那樣。我感覺今年的很不像……”

“千堇,我可以向你保證,你的想法沒有錯,這絕對不是普通流感,比流感嚴重得多。但是我還有一個疑問,最重要,也是最關鍵的疑問。”

“只在某個地方有?”

“你說對了一半,我想說的是,這種流行病,只在某個地方沒有!”

“嗯……”

白露從的話讓他旁邊的人陷入了沉思,在湖南爆發是確定的,而且全國各地都有少數的案例,那他的話,只在某個地方沒有……

豫千堇看了在盯著自己的人,突然明白了白露從的話,後背瞬間發涼,肩膀和手臂的肌肉忍不住地顫抖了一下。

看豫千堇的眼神,白露從明白了他聽懂了自己的話。

害怕這裡可能有監聽的東西,後面的情況他倆沒有說開。

其實說不說開他倆都互相明白了,這種病只有在首都這裡還沒有發現確診案例。

怎麼會這麼特殊呢?

高考的時候,首都的孩子特殊就特殊了,這人人都懂,也都能理解,畢竟這裡居住的人要麼有錢,要麼有權。

可是生病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特殊呢?他們的身體素質就高人一等嗎?

身份是前人給的,地位也是前人給的,難道百毒不侵的身體素質也能給?

還是說,這裡的人早就知道了會有這種病,提前接種了疫苗……

這種猜想到這裡就先結束了,不能再往後想了,否則越仔細盤算,越是會得出難以面世的結論。

大螢幕上的這種生物又分裂了,不斷侵蝕著健康的肌肉。

這一小片組織樣本,送來的時候浸泡在甲醛裡,是血一樣的紅色。現在已經少了一半,少去的那一半,應該是被切斷了聯絡,成了一個個的細胞散在溶液裡。

這不是癌變,癌症要比這個還嚴重,起碼不會到現在,還有一半的組織是完好的。

可惜他倆不是專業的生物學家,而且他倆本就不該研究這些東西的!

他倆從事的專業,跟這個一點關係都沒有,上面竟然會把這種東西的研究交給他倆!

這不擺明了就是讓他倆無事可做嗎?存心把他們擱置起來,有用了再叫過去的!

就像不久前,周給他說了,這兩臺機器會不定時地重啟,讓他做好準備。

而這些時間裡,周給他安排的工作,全都是與他一直在做的人工智慧研究無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