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小把戲。

只要下來的人不是什麼要職,那純純就是沒重視。

敷衍不下去後,軍方特派一支小隊,成立專案組奉命調查。之所以稱為“專案組”,是因為這樣顯得專業。

次日專案組人員計劃來到學校安撫學生們,畢竟什麼時代下,最難穩住的,就是這些有熱血的學生。到了市區,告知說,軍方會加緊安防工作,讓大家正常生活工作學習即可。

別人相信也罷,不信也罷,威湖是指定不信的。在白露從和他說過一套猜想方案後,他比誰都瞭解這絕不是子彈和大炮能解決的。

其實杜茗萌也是不相信的,她也清楚上面並不會採取實際行動,不過是表演罷了。有那個時間去聽他們的官話,倒不如自己常待的地方畫畫,圖個清淨。

開學以來威茗二人就不常一起出現,所以在專案組來到學校前,蘇尋真熟練地找到杜茗萌,遠遠站在她面前:

“茗萌,聽說西北邊防軍會派來一位大人物,你要不要去聽聽講話?”

杜茗萌從畫板後探出頭,苦笑道:“起開起開,你當著我畫畫了……”

蘇尋真尷尬地躲了躲,站向了一旁。

杜茗萌煩心事一堆,懶得再和他解釋,沒好氣地繼續回道:“我不去,你自己去吧。我還不如在這畫畫,風景多好,我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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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專案組的領隊是個叫‘程蘭’的女軍官呢,為數不多的女軍官,要是不去看看太可惜了吧?”

畫筆一頓,觸電的感覺漫過杜茗萌全身,她站起,盯著蘇尋真:“你說什麼!”

“為數不多的……女軍官?”

“不是!再上一句!”

“叫‘程蘭’的……”

“怎麼會……怎麼會……”杜茗萌失了魂,又無力地墜落到畫椅上,微風飄來,只叫杜茗萌打了個寒顫,“我回去的……謝謝你,你走吧,再找別人吧!”

一頭霧水的蘇尋真不知道為什麼她反應這麼大,直當是惹她不高興了。

母親……母親……

杜茗萌默默地收拾好揹包,習慣性地輕哼:“威湖,拿著畫板。”

隨後又明白了威湖早不在身邊了,自嘲地笑笑,隨後自己將板子摺疊起來,搭在肩上離開。

威湖究竟什麼意思……他們之間的點點滴滴又算什麼,難道說,只要威湖想,他能將這一年多的記憶一筆劃掉?

“媽,是你嗎……小檸檬想你了……”

翻出電話,杜茗萌打給了另一端的父親:

“爸,這裡的邊防軍裡有位……是麼……”

杜庸早料到有這一天,本想著她們不會有交集的。電話接通:“茗萌,部隊裡,確實有位叫程,有位和你母親同姓同名的軍官……但是你已經長大了……”

“明白……明白……”

無盡的黑暗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黑暗中閃過的一絲微光,而且轉瞬即逝。

次日,杜茗萌早早打扮好,早早來到學校。報告會準備在學校第二報告廳舉行,這次和年終典禮不同,典禮上由於威湖,所以前排座位有給杜茗萌預留。

而這次,完全是先來後到,憑本事佔座了。

儘管杜茗萌來得很早,可還是比不過住校的同學——報告廳前排早已坐得滿滿當當。

“他們都不吃飯嗎,還是昨天就守在這裡了?”

無奈,杜茗萌只能坐在稍微中間靠後的位置,靠後是靠後些,起碼能看見。

在杜茗萌尋找合適的位置時,卻看到最後一排那個熟悉的身影——威湖。

威湖也看到了她,看她的眼神就像看陌生人一樣。如此冷漠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