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塞納河河岸的奧賽博物館。雖然杜茗萌學的畫畫和博物館裡的不是一類,但不影響她欣賞殿堂裡大師的作品。

最後離開時,杜茗萌又去看了一眼巴黎聖母院,但是沒有進去。她知道里面是教徒的聖地,自己是無神論者,進去或許會打擾教徒的安寧。

對於文明,保持尊重的態度。

出國這一趟,重新整理了杜茗萌對於作畫的認識,更激起了她畫畫的興趣。回來後,兩人直接住回在西北買的房子,反正還有十多天就開學,躲在這兒反而落得清淨。

第二學年開學前不到一週的時間,某個夜晚的星空格外亮眼。這好光景難得遇上一次,杜茗萌不做些什麼,反倒對不起這罕景了。

索性趁著威湖整合資料和資訊,杜茗萌披上夜幕,悄悄出門。

“我就出去畫張畫,威湖應該不會生氣。”為防止被發現,杜茗萌直接從二樓緩降下去。

要是讓那傢伙跟著,準會破壞她的雅興。話說回來,逝去的假期裡,都沒有好好看過星星,再加上剛剛欣賞完大師們的傑作,今天試試畫星空。

由於住所在山腳旁,無法一眼望盡夜空,爬到小山頂又累……杜茗萌多拿一件外套披身,打算走遠一些。

,!

躡手躡腳遠離小房子,再輕悄悄地走遠一些,杜茗萌便改用跑的了。

夜晚雖然長,可杜茗萌一分一秒都不願意浪費。這裡本就是遠離城區的地方,所以杜茗萌小跑了幾公里,就來到了綠洲與沙漠交界的地方。

遠離人群,才能創作出心靈層面的畫作。

杜茗萌停了下來,找到了一塊心儀的平坦空地,她開啟小摺疊椅,拿出小畫板,坐了下去。

似乎整個沙漠只有她一人,孤單但不孤獨。

月光不太顯眼,星辰反倒成了暗夜下的光輝;沙漠遠遠望去,像被地平線打磨成的平鏡,映著暗紫的星星。

此時她不像是坐在沙子上,更像是置身於銀河之中,似乎銀河才是她應該的歸處。

正當杜茗萌的目光在畫紙和天空之間來回遊動時,地面忽然震了一下。起初她以為是錯覺,可接下來不斷的震動告訴她這不正常。

女人的直覺讓她朝著更西北的方向望去,她敢確認震源就在那個方向。

她從小椅子上起來。那是!

一隻大約三層樓高的渾身赤紅色的大鳥!

不知道它到底是怎麼出現的,它已經煽動著翅膀飛向杜茗萌。那怪物速度極快,杜茗萌雖然沒有被嚇倒在地,但身子已是僵直起來。

身邊是倒地的畫板,上面緊附著未完成的畫作。

那怪物猛停下來,撥出的氣體掀起了地上的沙粒,它用鮮紅的的眼睛俯視著地上的杜茗萌。

杜茗萌一時間只覺得意識飛出軀體,忘記呼吸,身子也動不了。只感覺身子發熱,快要燒著一樣……

那不知名怪物鼻孔微張,抬起爪子朝杜茗萌砸去。沙塵遮住杜茗萌的視野,只能隱約感覺到兩股勁風吹來。

“我還不想死啊!威湖!!”

遠在一邊的威湖感知到杜茗萌體內能量的異常,立刻終止自身的資料處理程式,建立一對蟲洞朝檢測到的大致方位跳去。

杜茗萌,我需要能夠及時知道你具體位置的裝置。

蟲洞跳躍完成,黑夜之下,威湖只看到……那時的杜茗萌!

又是這樣。和在海底那次一樣。杜茗萌,你身體裡到底是什麼?

黑夜中的杜茗萌,背上張開了蝴蝶一般的翅膀,上下各一雙,較大的一雙在上面,渾身散發著黃白色的亮光。

這次在陸地上,威湖看得清楚。那四隻翅膀均是薄層結構,透過翅膀看,空中星辰的亮度都提高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