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動著。“這是當時我送你的,不過後來你不怎麼戴了,我就留了下來。它本來就是你的,我現在交給你。”

看到父親安全無事,但又面臨威湖的離開,杜茗萌內心情緒混雜,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自己再沒有理由留下住威湖,同時也再沒有理由跟著威湖北上去。這裡需要人手,自己本來就是南海的人,自己在這裡幫忙,合情合理。

伸手接下威湖送的吊墜後,杜茗萌選擇直接閉上眼睛,實在是不敢看著威湖的身影從自己眼睛裡消失。

可是,假如四年前那個外星邪神沒有炸燬白露從的實驗室,白露從也不會來到南海,自己也不會認識威湖,也不會發生接下來的一切……

生活沒有假如,人能做的只有接受。

等待著威湖的是什麼呢?威湖或許能夠猜出來個大概,他沒有把這個結局告訴杜茗萌。若是直接赤裸裸地說出來,杜茗萌一定受不了。

她會知道的,早晚會知道的。到時候自己會寫封信,不是用虛假的虛擬影像投影出來,而是用她父親喜歡的筆和紙寫下來,寫成一封信。

走出門後,威湖毫不動搖地往海邊趕去——他要走水路,走陸路會有很多麻煩,搞不好會被祥子那樣的比較專業的人發現,然後自己還需要不停重複地解釋,太浪費時間。

,!

在海中向著北方遊行的時候,威湖還不斷觀察著沿路的情況。和他想的一樣,長江以北地區死了很多人,小面積的區域性戰爭不斷,戰爭嚴重地區還有很多屍體都來不及處理。

白華安到底是什麼時候、在哪裡製造的這些武裝機器人?他還揹著自己做了多少事情?

因為威湖是早於華安擁有自我思考的能力的,對於自己和華安的關係,威湖從來都是認為自己是哥哥的角色,在華安還是普通機器的時候,威湖就刻意有保護他,就像保護弟弟一樣。

只可惜他們兩個分工不一樣,他過分強大的計算能力不允許他能夠像威湖一樣自由自在。雖然他們兩個都知道了來自聖上的任務,這份擔子大多還是落在了白華安身上。

遊了整整有一天的時間,威湖保持原來的速度,不知疲倦地一直遊。

好像只有黃河以南和長江以北才會這樣,黃河以北的地區也很平靜,尤其是首都周圍,竟然和昨天南海的小部分地區差不多?

在海灣上了岸,威湖立刻收到了來自機器的歡迎。

“你在哪?這裡為什麼很少人類?”

威湖自然知道這些機器另一頭是白華安,因此不假思索地問。

“我在首都大學,大部分對歷史發展沒用的人已經被我清理了。”

“清理?”

這裡已經被清理完了?那威湖見到的戰爭,是正在清理?!再想遠一點,南海還沒有被清理?!

“帶我去見你。”

“來吧。”

帶路的機器人僵硬地一步一步往前走,這種待遇白露從和白華安也經歷過,只是他們是分開來的。

華安帶的路自然是去到有白露從的大學,他一手發起的資料危機之後,白露從一直待在封校的大學裡。

這算是華安的意思,白露從對自己作品的做法,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面對學校裡同學的疑問,他只能選擇沉默不解釋,只相信自己做出的判斷是正確的。

只是白華安的做法已經超出了白露從的估計,他違背法律自己還可以忍受(作者與違法行為不共戴天),現在他已經在做一些破壞倫理的事情了。

這在科研上是絕對不能觸碰的禁忌!

“你現在暫時找不到我,我的肉體暫時已經不存在了。”

“你在哪?”

“我帶你找父親,他一直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