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光芒,她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上投下幾根細黑色的線。她沒有變化的秀髮柔順地散在肩膀處,合著的眼睛透露出一股令人心痛的寧靜。

床頭隨意地擺放著幾株綠植,給房間的沉寂帶來一絲生機。

威湖安靜地坐到床邊,輕輕地握住杜茗萌的手,感知到了很多股躁動的能量。或許現在的杜茗萌正在潛意識裡和它們對抗,才會讓杜茗萌在現實裡醒不過來的吧。

威湖只是簡單地牽著杜茗萌的手,他突然有種不切實際的想法:他想和杜茗萌一直像這樣待在一起。

生命是如此脆弱,面對人體這個完整的作品,任何一環都不能出問題。

一陣淡藍色的光亮從杜茗萌脖子下面傳來,是威湖送的項鍊共鳴了。

威湖輕輕解開杜茗萌襯衣上面的兩顆釦子,小心地把那顆藍色寶石從杜茗萌胸口捏起,再抬高一些,仔細地看著。

這是威湖最後能留給杜茗萌的了,以後還要靠它。

幾分鐘後,那顆藍色寶石重新安靜地躺在杜茗萌平坦的胸口上,威湖把釦子扣上,替她把被子蓋好。

威湖甚至不能確定杜茗萌會不會永遠醒不來,死亡的氣息再次環繞起威湖。

窗外的無限以靈體的形式懸浮著,看著房間裡兩人的好戲。

,!

杜茗萌能夠戰勝這些的吧?

向杜庸保證完杜茗萌的情況不嚴重之後,威湖走出醫院。

這裡收容因戰爭而受傷的人比較多,他們或是兒子,或是丈夫,或是父親,都是因為華安的原因,一聲令下去和非人的東西打仗。

就連一臺機器都會覺得難受,威湖不敢想象那些因戰爭失去親人的人類,他們會有多難受!

一切挑起戰爭的人都是罪人,一切挑起戰爭的人都要贖罪!

威湖向杜庸告別,重新回到白露從身邊去。

這一趟來的很值得,威湖突然就明白了和廖子梅一起返回時,她為什麼會想和他擁抱,以及在回到學校之後,廖子梅說的那些話。

“我們都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到現在,威湖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了。很簡單,也應該會很困難,他想要研究出祥子嘴裡的那種針對機器人的“病毒”,為的只是不願人類再遭受這樣的苦難。

原來有了思想之後會這麼累,不如做那個聽話的威湖,一臺計算機,只需要接收資料、處理資料、輸出資料那樣簡單。

等威湖再次回到白露從房間倫理,發現這裡還有一個陌生人。但是這人對於白露從來說卻不陌生,他就是白露從講座上那個幸運兒,未來智慧學院的學生,林寒。

沒等威湖說話,白露從就一眼看出威湖的變化,停下手中的筆,看著威湖,沉重地說:“威湖,你,長大了。”

坐在威湖身邊的那個學生自然聽見了白露從的話,在驚訝之中緩慢站起身,弱弱地問:“白老師,他,他……就是您製作的……”

威湖慢步走去,幫白露從回答:“是的。我回來了。”

“既然想明白了,我們就繼續下一步吧,如何?”

威湖疑惑,一下子沒有理解過來白露從說的什麼意思。但是看見桌子上計算的東西,他一下子就全都明白了。

原來博士一直在等自己徹底理解這個問題的時候,就是威湖發自內心地想要研究出遏制機器的程式。

原來自己的父親想得這麼長遠,比自己想的多的多了……

“對了,這位是林寒,他的老師是咱學校的一位老教授,慕名來向你我學習的。不必拘束。”

雖然白露從這樣說,威湖卻很難不拘束。因為他遭受過欺騙,很嚴重很嚴重的詐騙。這也就導致本計劃在以後的推進過程中進度緩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