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肉山還是死亡了。

但並不是之前面對骨癌腫瘤一樣,在骨癌腫瘤的攻擊下死亡的,這一次的死亡方式卻更加的純粹了一些。

單純的,因為擠壓而死亡的。

很單純、很純粹。

因為擠壓而導致肉山連線著的細胞互相之間的聯絡完全丟失掉了,從而讓整個肉山碎裂、被擠入了胰腺癌肉瘤之中。

又因為其相反的衝擊力,肉山那些散落的細胞全部被擠壓死亡。

就像是一輛撞上高鐵列車的大貨車一樣,誰能獲得勝利根本不需要言表。

不,或許用撞上郵輪的小船的描述更為合適。

“沒有任何的攻擊手段,而且沒有任何智力因素在裡面。”梁川表情凝重,思考著現在發生的這種情況。

“胰腺癌腫瘤裡面原本具有智慧的癌細胞死了?然後導致了現在這個肉瘤徹底淪為了一座肉盾的情況?”他突然就反應了過來。

是肺部的肉瘤,將另外兩處肉瘤內的有智慧的癌細胞殺死了!

他想辦法殺死了有智慧的癌細胞,然後將另外兩處腫瘤,徹底的變成了抵擋自己攻擊的、只知道增殖的肉盾!

這絕對是一件讓人無比驚駭的事情。

如果讓身體之外的醫學專家,例如李守仁他們得知了這個問題之後,必然是大為震驚,這絕對是一件足以掀翻整個醫學史的事情。

這足以是……

讓整個醫學界都為之顫抖的事件!

惡性腫瘤之間竟然能夠實現相互的影響,甚至能對對方下達直接的命令。

“這……”梁川確認了自己的想法之後,也就沒有什麼能再說的。

而那個胰腺癌肉瘤,此時正緩緩的移動著。

它就像是一座山,靜靜的向著自己本應該到的地方而去。

它默默的,擋在了肺部腫瘤之前。

就彷彿,在為胃部腫瘤內的什麼東西奉獻自己的生命、自己的一切一樣。

梁川緩緩的撥出了一口氣:“準備後撤吧。”

銘夜則是有些懵:“父親,我們應該可以發起攻擊吧,我看那個肉瘤雖然很大但是卻沒有什麼強大的攻擊手段!”

啼也跟著點頭:“對呀對呀!”

但梁川卻微微搖頭,表達了否定。

“已經沒用了,它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守住肺部。”

“我們去鼻腔吧。”

梁川早就已經察覺到了鼻腔的不對勁,現在身體主人已經在劇烈打噴嚏,而且鼻腔的溫度在下降,一看就是使用了物理麻醉的手段來讓秦汝雪暫時停止打噴嚏的這個動作。

“怎麼能提醒外面的人呢?”梁川已經思考好了,下一次出去之後一定要對外面的醫學大佬們進行提醒。

要讓他們知道,秦汝雪的癌症現在具有傳染性。

“我現在應該和秦汝雪所在的病房很近,那能不能直接去見她,然後讓她感染我??”

“或者說用一種委婉的方式對外面的專家進行提醒?”

梁川的表情凝重,此時已然是思考著如何提醒外面的專家了。

首先,要保證一個原則——絕對不能讓外面的人知道自己有系統,這一條是絕對不能退讓的。

而且,也絕對不能讓他們知道自己是在秦汝雪的體內的!

這是原則問題,畢竟梁川可不想到時候治好了,但是人卻被拉出去切片研究了。

“到時候應該怎麼說呢……”梁川已經在開始思考這個問題了。

而在梁川的命令下,一行人回到餐廳開始乾飯。

他則是一直在琢磨這個問題。

真的不管外界還是不可能,梁川畢竟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