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餐館裡,嶽青松和同事們擠坐在一張桌子上。

五個人談天說地,看上去非常的開心。

寧芳婷也跟大家一起聊著天,臉上已經看不出絲毫的悲傷。

聊了一陣,嶽青松衝後廚喊了一聲:“小張,你幹什麼呢?怎麼這麼久還沒做好?我們不就是要三份炒飯和兩份炒麵嗎?不用這麼慢吧?”

聽到嶽青松這麼一喊,寧芳婷伸手拉著他說:“嶽青松你催什麼催?人家做飯不要時間啊?”

嶽青松坐下來,笑著說:“沒關係,我和小張什麼關係?我們是從小穿開襠褲玩到大的,小張肯定不會生氣。”

緊接著,嶽青松看向寧芳婷奇怪問:“寧芳婷,你怎麼突然要幫小張說話了?你不會是喜歡上小張了吧?”

寧芳婷毫不客氣:“去你的,嶽青松你什麼都好,就是這張嘴總犯賤,早晚你會因為亂說話遭罪。”

張重黎恰好此時領著土豆一起走出來。

聽到寧芳婷的話,他笑著說:“他已經吃過不止一次苦頭了,但是他這張嘴還是改不了要耍賤。”

土豆悶不吭聲,把幾個人點的炒飯和炒麵放在他們面前。

張重黎則把手上端著的盤子放在桌上。

“看你們平時救死扶傷的醫生很辛苦,今晚送你們一道大菜,乾燒鯉魚。”

看著上桌的乾燒鯉魚,頓時把嶽青松和他同事都給驚到。

盤子裡,一條完整的,被燒得很透的鯉魚,身上覆蓋著一層胡蘿蔔丁和彩椒丁,魚身下面幾乎是沒有一滴的湯汁。

整條幹燒鯉魚濃郁的香味,真是瞬間勾起眾人的食慾。

嶽青松幾人幾乎異口同聲說:“好香。”

其中另一個女同事說:“真漂亮。”

倒是寧芳婷沒有開口,盯著這條幹燒鯉魚,她陷入了一陣沉默,眼眶裡的淚水已經開始滾動。

這條幹燒鯉魚對寧芳婷來說,是她和聶青青友情的見證。

那是聶青青大學時候出去勤工儉學,賺到的第一筆錢,請寧芳婷吃飯,兩個人當時點的就是這麼一道《乾燒鯉魚》。

雖然算是那家小餐館裡最貴的菜,但其實當時那道乾燒鯉魚做得味道並不好。

可因為是聶青青用勤工儉學賺到第一筆錢買的,兩個人依然吃得津津有味,硬是把一整條幹燒鯉魚都給吃完了。

在聶青青出事後,寧芳婷就不再吃這道菜。

哪怕是同事聚會,或者是參加婚宴喜酒,看到有這道菜寧芳婷也不會去動。

今天看到這道菜,寧芳婷自然回想起聶青青,心裡滿是酸楚。

這時,張重黎開口說:“嚐嚐看吧。”

聽到張重黎的話,寧芳婷頓時抬起頭來,看向了張重黎一眼。

接著寧芳婷點了點頭,和同事一起向乾燒鯉魚伸出筷子。

魚肉入口非常滑嫩。

雖然盤子裡幾乎看不到湯汁,可是魚肉卻吸足的味道。

最讓人感到驚奇的是,整條魚吃起來反倒是一點不會覺得鹹。

“這條魚可真鮮啊。”

“是啊,看著好像很重口,但居然一點也不會覺得鹹。”

“關鍵是不但是一點不腥,竟然還能保留魚的鮮味。”

“真好吃,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乾燒鯉魚,不愧是張大廚,手藝真的是太棒了。”

寧芳婷吃下一口,品嚐著乾燒鯉魚的鮮美味道,淚水很快模糊了她的眼睛。

朦朧間,她彷彿看到了聶青青。

聶青青衝著她笑了笑,彷彿是在對她說:“恭喜你婷婷,你終於走出愧疚,希望你好好去擁抱屬於你的新生活。”

寧芳婷淚水瞬間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