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盆裡游來游去,時不時還會湊近自己的鯉魚。

劉瀟瀟眼中淚水止不住的流出,一滴一滴的落在盛放鯉魚的盆中。

龍鯉族長到了此時也終於算是回過神來。

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一種結果。

尤其是沒想到,張重黎下手會如此迅猛,完全不給他任何阻止和求情的機會。

終於,中年龍鯉族長繃不住,撲向劉瀟瀟手上的盆。

龍鯉族長對著盆中的鯉魚哭泣道:“峰兒,我的兒啊,你,你怎麼這樣想不開啊?父親已經給你指明瞭一條路,你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啊?”

月老看著龍鯉族長抱著盆哭喊的樣子。

他看向張重黎說:“看來,你猜到了,這條小龍鯉是龍鯉一族族長的兒子。”

張重黎點頭說:“這其實不難猜到,從龍鯉族長親自來,並且一進門就為龍峰求情,我就已經猜到,龍峰必然是族長的兒子。”

龍鯉族長聞言抬起頭看向張重黎,雙眼中毫不掩飾地噴出怒火。

“你,你既然知道他是我兒,你居然還敢這樣對他?你一個灶君傳人,怎麼如此狠辣?”

張重黎冷冷地回應:“我給過你機會,我問你要如何處置他,但是你有拿出哪怕一丁點的誠意嗎?你真以為我是個傻小子?聽不出你那些對龍峰的懲戒,實際上更像是對他的一種保護嗎?”

龍鯉族長被說得是無言以對。

張重黎卻不打算這樣放過他。

“而且你居然寧可放棄這可憐的女人,只為能夠保住你的兒子,甚至不惜從一位母親那裡搶走她的孩子。”

龍鯉族長扭頭怒視劉瀟瀟。

“如果不是這個女人,我兒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

張重黎冷笑著說:“你大概忘記這是什麼地方吧?在本灶君面前,你居然還想要替你兒子罪孽狡辯嗎?”

月老嘆了口氣說:“龍鯉族長,這裡是灶君府啊,你兒子的底細,早就被這位灶君傳人洞悉的。”

張重黎不客氣地說:“你兒子龍峰,很早就開始在人間顯聖,並且傳播自己的信仰,廣納信徒為他供奉香火,如果不是你兒子不守規矩,私自在人間顯聖,建立教派廣納信徒去傳播信仰。

他又怎麼會遭遇意外,被漁民給抓到,結果被劉瀟瀟給救下放歸河中,從而開啟他們之間的這段你們口中的孽緣呢?”

聽到張重黎把一切前因後果都給說了出來。

龍鯉族長徹底偃旗息鼓了。

月老有些無奈說:“這也是小老兒我糊塗,沒有察覺到紅線被孫兒盜出去玩,結果不想被你兒子龍峰撿去,然後他私自和劉瀟瀟綁在一起。”

張重黎聽到這話,看向月老說:“月老您這番話是不是有些太刻意?”

月老被說得頓時一臉尷尬。

張重黎接著又說:“我知道,月老您如果想要解開紅線很容易,但是你最終沒有解開,想必還是認可了這樁姻緣,至於為什麼同意了,應該也跟您的小孫兒有關係吧?”

這一刻,月老真是感到脊背一陣發涼。

在張重黎的面前,讓他有一種彷彿一切都被看透的感覺。

月老不得不苦笑著說:“剛剛我還說這龍鯉族長忘記這裡是灶君府,小老兒我也忘了你是灶君傳人,不愧是擁有火眼金睛的灶君一脈,一切都會被你所一眼看破啊。”

聽到月老這麼說,張重黎這才意識到。

自己還真的是僅憑一雙眼,就在剛才一眼看出月老在說謊。

再回想自己看破龍鯉族長和龍峰的關係。

以及在龍峰進門後,很快看出龍峰弱點,知道他被灶火燒過,體內灶火還沒有被完全熄滅,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