聾瞎的效率不是一般的高,只用了一個多時辰就打探完訊息回來了。

“怎麼樣啊?那兩個混蛋是幹什麼的?”刀疤男急切的問道。

“疤哥,這個,他們……我……”聾瞎臉色難看,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看到聾瞎臉色,刀疤男以為他沒打探出來,氣呼呼的說道:“聾瞎,你不是打著包票說能查出他祖宗十八代來嗎?現在怎麼又說不出來了?你不是說京城的大小富商你全都認得嗎?”

“哦,我知道了,一定是外地的富商,你沒見過,時間太短無法確定具體身份對吧?沒事,只要找到他們的落腳地方就行。”

在刀疤男認為,對方肯定是個商人,肯定不是當官的,哪個當官的需要變賣財寶換錢呢?話說回來,如果真的淪落到需要變賣家產換錢的地步,那也肯定是被罷了官的落魄小官,刀疤男也不怕。

刀疤男剛才豪氣的說皇帝老兒來了也不怕,那是開玩笑的。他們這些人就是京城的地痞流氓,小混混。欺負個老百姓和商人還行,哪敢跟官員叫板?

“他,他——他不是商人啊,疤哥!”聾瞎哆哆嗦嗦的說道。

“難道是當官的?那也肯定是被罷官了,不然怎麼會捨得賣掉財寶?”刀疤男猜測道。

“也——也不是官員,他……他是……”聾瞎到現在也不敢相信,他們剛才得罪的人居然是那個人。

刀疤男怒道:“他他他什麼?不是商人,也不是當官的,別跟老子說他是個老百姓!你見過穿著綢緞,拿著夜明珠,還跟著僕人的老百姓嗎?”

“他也不是老百姓!”

“放屁,不是商人,不是官員,也不是老百姓,難不成還是皇帝老兒不成?”

聾瞎哆哆嗦嗦的說道:“疤哥,你,你說的沒錯,他就是皇帝!”

“什麼?皇帝?”

刀疤男先是一驚,片刻後反應了過來,踹了聾瞎一腳,怒罵道:“放你孃的狗屁,當今聖上剛十幾歲,還是個孩子,那兩個人都是中年人,你當老子傻了嗎?”

聾瞎顧不得疼痛,哭喪著臉說道:“疤哥,不是那個坐皇帝,是另一個皇帝!”

“你是說?那個人是——站皇帝,劉瑾?”刀疤男噗通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聾瞎拼命的點著頭,眼神裡也盡是恐懼。

“你確定?”刀疤男不敢相信的問道。

“千真萬確,小的跟蹤他們二人,只見他們徑直到了靖恭坊的劉府,我親耳聽到看門的下人稱呼他們為老爺和管家。”

“劉府的老爺,不是劉瑾是還能是誰?”

刀疤男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道:“你確定是劉瑾的劉府?”

“疤哥,千真萬確啊,整個靖恭坊,除了劉瑾劉皇帝,誰敢掛劉府的牌匾?”

“吸——”

刀疤男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裡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圍著大廳開始轉圈。

“怎麼辦?怎麼辦?”

刀疤男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一句玩笑話,居然對方真的是皇帝老兒,雖然不是真正的皇帝,但這個站皇帝可比坐皇帝厲害多了,畢竟坐皇帝每天只知道吃喝玩樂,不會殺人。

刀疤男好奇劉瑾如此尊貴的身份,怎麼會親自來方家園這種地方,而且還會來賣寶貝,他劉瑾可不缺銀子,整個大明,應該沒人比劉瑾更有錢了吧。

再說了,即便劉瑾真的缺銀子了,隨便說句話,便會有成千上萬的人搶著給他送銀子,怎麼也不會淪落到變賣寶貝啊!

跑方家園玩什麼微服私訪?這不是坑人嗎?

思來想去,得罪了劉瑾,要麼跑路,要麼去劉府賠禮道歉,否則他們這幫人根本沒辦法再在京城立足,甚至連命都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