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瑾猶豫再三,覺得這兩份奏摺肯定是瞞不住的,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向朱厚照坦白交代,爭取寬大處理。

畢竟自己是為了給他掙錢,舉辦花魁大賽,培訓李又仙,實在忙得暈頭轉向,才忘了批改奏摺的,他不至於因此砍了自己吧。

而且劉瑾查過太監劉瑾的生平,知道太監劉瑾是明年八月才被凌遲的,他死前,明朝好像沒發生什麼大的戰爭。

劉瑾讓小桂子取來一些胡椒水抹在眼睛上,受到辛辣刺激,眼淚頓時泉湧而出。

“公公,這是何意啊?”小桂子不明所以。

劉瑾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解釋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叫賣慘,皇上見我哭得如此悲傷,必定不會下狠心懲罰於我。”

“倒是小桂子,你下次幫我看著點奏摺,遇到緊急的,務必拿於我看,不能再犯同類錯誤了!”

小桂子連忙跪倒磕頭:“公公,都是小桂子的錯,沒有及時檢視奏摺。要不讓小桂子向皇上解釋吧,即便皇上砍了小桂子的頭,小桂子也絕無半點怨言。”

劉瑾扶起小桂子,臉上盡是欣慰,這個小桂子,對自己倒是忠心:

“這事又不怪你,奏摺屬於機密檔案,你又沒權檢視。你也不用擔心,蒙古人犯邊又不是一次兩次了,皇上頂多罵上兩句,又不會砍了咱們的腦袋!”

正說話間,門外小太監來報:“啟稟劉公公,傳皇上口諭,宣公公豹房見駕!”

劉瑾大驚:“我靠,不是吧!難道皇上已經知道奏摺上的軍情了?壞了壞了,請罪請晚了!”

劉瑾急忙跟著小太監一路來到豹房,從門外就聽見裡面一陣桌椅板凳碰撞的聲音,其中還夾雜著朱厚照咒罵的聲音。

“豈有此器,這個老匹夫,氣死朕了!”

“可惡,可惡至極!”

劉瑾不敢耽擱,一股腦的把剩餘的胡椒水全都倒在眼睛上,推門來到朱厚照面前,假惺惺的哭道:“皇上,奴才罪該萬死,還請皇上恕罪!”

朱厚照一臉疑惑的看著劉瑾,問道:“劉璣惹惱了朕,你恕個什麼罪?”

“都怪奴才……啊?不是衝我?”劉瑾也愣住了。

朱厚照一腳踢開隔在兩人中間的凳子,說道:“今日戶部尚書劉璣上疏,說國庫空虛,申請將大明小姐的全部收入收歸外庫。”

“這老匹夫,平日裡朕找他要銀子的時候推三阻四的,現在你好不容易給朕掙來了銀子,他卻反過來找朕要錢,太不要臉了!”

劉瑾連忙附和道:“皇上說的沒錯,劉璣這老匹夫太不要臉了!”

朱厚照這才發現劉瑾眼睛紅腫,淚痕猶在,疑惑道:“你哭什麼?還有你剛才說的恕罪,你犯什麼錯了?”

“這個……”劉瑾知道朱厚照現在在氣頭上,如果說了奏摺的事,怕是會火上澆油,所以臨時改口道:

“劉璣要錢,說起來也是奴才的錯,如果不是奴才把大賽舉辦的太張揚了,想必劉璣也不會知道大賽盈利頗豐,自然也就不會找皇上要錢了。”

“所以奴才自覺愧對皇上,尤為悔恨,所以特來向皇上請罪!”

朱厚照臉色一沉,罵道:“屁話,你替朕掙錢,何罪之有!有罪的是劉璣那老匹夫。”

“對對對,都是劉璣那老匹夫的錯!”有人出來頂著,劉瑾自然樂得清靜。

“對了,不知皇上找奴才前來,有什麼事情嗎?”劉瑾連忙轉移話題。

朱厚照一指地上的奏摺,罵道:“還不是為了劉璣這個老匹夫的事?你幫朕想想,如何拒絕戶部討要銀子的要求。”

劉瑾撿起地上的奏摺,開啟仔細讀觀瞧:

“臣戶部尚書劉璣啟:臣聞我大明國庫累年空虛,然山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