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杭州府官道行人稀少,偶爾能見到馬車疾馳。

城門守衛坐在陰涼處,靠著城牆打著盹。

另一邊守衛打著哈欠,遠遠瞥見一行和尚戴著草帽走來,頓時精神了起來,懶散樣子立馬變得嚴肅起來。

“”嘭嘭”

他快速跑過去,踢了旁邊兄弟兩腳。

“乏死了,別打攪,讓我再睡會!”

夏日酷烈,陰涼下人很容易犯困,那名守衛有氣無力地閉眼擺手。

見兄弟沒理會,他嚇唬道:“快醒醒,刺史大人來了。”

回回都是這樣,可沒人敢賭,那名守衛生氣地起身瞅著遠處行僧,沒好氣道。

“趕鴨子去投胎呀!熱死這幫禿驢!”

那名守衛心裡盤算著怎麼從這群和尚身上狠狠扒成皮打攪了,以懲戒叨擾之罪。

“停下檢查!”

和尚走到城門前,兩名守衛立馬雙槍叉住,異口同聲呵斥道。

因為沒有大唐過所和憑證,物我矢志不能偽裝大唐人。

來時逗留野外幾天,再不進城,就得餓死了。

為應付城門盤查,物我矢志臨時偽做了外交文書和路引。因不知大唐這邊具體情況,也只能硬著頭皮碰碰運氣了。

故作鎮定道:“扶桑鴻臚寺特委遣唐使物我矢志前來大唐友好交流。”

終於來大魚了,守衛臉上露出微笑,攤手索求過所。

語氣輕蔑道:“過所、公驗、度牒都有嗎?”

“阿彌陀佛。”

物我矢志恭敬躬身施禮,然後遞上過所和公文。

守衛一看到奇怪文字,頓時變得客氣起來。

見守衛態度轉變,物我矢志也不稱呼官爺了,上前指著紅色小印,倨傲道:“仔細看看,這是大和帝國鴻臚寺大印。”

“咳咳!”

眼見和尚各個高傲得緊,兩名守衛交換了一下眼神,另一名守衛臉色變得嚴肅,上前仔細盤查。

沉聲道:“你這過所不作數,凡外國使者入大唐,皆要大唐與彼國鴻臚寺兩方官印。外交出使公文上,兩國文字皆有,你這上面沒有大唐書文,莫不是偷渡吧?”

物我矢志心中一緊,臉上浮現一抹惶恐。

不敢過多糾纏,他連忙賠著笑臉,奉上了兩塊碎銀子。

守衛作勢要驅趕,威脅道:“律法森嚴,不容挑釁,識趣得還是快快離開吧!”

沒個身份什麼,就和個流民差不多了,處處都要受氣。

“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物我矢志招手,一名手下抱著盒子上前開啟,露出兩塊嬰兒拳頭大小的金子。

兩名城門衛頓時瞪大了雙眼,呼吸變得急促。

“好說,好說。”

兩人快速將金子藏入袖內,笑嘻嘻伸手殷勤請道。

“貴客請進!”

一名守衛擠眉弄眼,猶豫道:“呵,一會隨我到了城門樓,見了將軍,你可知道說什麼?”

物我矢志點頭,笑道:“多謝了。”

“哈,客氣什麼,以後但有用的著兄弟的地方,儘管吩咐。”

守衛帶著物我矢志來到城門樓,守將眉頭微皺,放下茶杯,立馬起身指著守衛臭罵。

“真是狗膽包天,不知這是什麼地方嗎?竟帶個和尚來這,真不知死字怎麼寫。”

守衛朝上位使了個眼神,將軍咳了一聲,守衛上前低聲耳語了一陣子,守將眼神瞬間亮了。

聽完詳細情況,守將警告道:“這裡沒你什麼事了,下去吧!”

守衛離開後,守將客氣招待道:“和尚請坐。”

命人倒上茶後,守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