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你才剛出……”

話剛說一半,白子畫便感覺嗓子一甜,急忙用手帕捂住嘴,不斷咳嗽起來。

咳咳咳咳……

過了好一會兒,他方才止住咳嗽。

而此時,手帕上已經透著幾抹殷紅。

雪吼聞到血腥味,忍不住扭過頭。

它用碩大的頭顱輕輕蹭了蹭白子畫的腿腳,眼中滿是擔憂。

白子畫輕輕拍了拍雪吼,“沒事。”

他看向同樣有些擔憂的李慕魚和風鈴,笑了笑,“老毛病了,不用擔心。”

“前輩,您還是趕緊回家養傷吧。”

“是啊,前輩,外面風大,您還是趕緊回去吧。”

“嗯,是該回去。”

白子畫點點頭,無視劉承祖,看向其他五伯,“人,我帶走。”

“是是是,侯爺請便。”

“嗯。”

白子畫輕輕拍了拍雪吼,“變大一點,背上兩個小姑娘。”

吼~

雪吼輕吼一聲,體型瞬間變大了一倍有餘,然後乖巧的趴在了地上。

“上來吧。”

“可,可以嗎?”

李慕魚眼冒星光的看著白子畫,一臉的躍躍欲試。

風鈴同樣滿臉激動。

“嗯。”

見白子畫點頭,李慕魚歡呼一聲,就爬到了雪吼的背上。

“謝謝前輩。”

風鈴先是畢恭畢敬的對著白子畫行了一禮,方才坐上雪吼。

“抓緊,要出發了。”

“嗯。”

“雪吼,回家。”

吼!

雪吼站起身,仰天大吼一聲,便竄了出去。

雪白的身影化作一抹流光,快速消失在遠方。

呼!

見人走遠了,五位伯爵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媽呀,嚇死我了。他怎麼出來了!”

“他都這樣了,居然還敢出來浪,真是……”

“要是早知道他會來,我就不來摻和了。”

“你們這也太慫了,居然連反抗都不敢。”

“敢反抗的那不還趴著呢嗎?你想去就伴?”

“算了,算了,我家裡還做著飯呢,得趕緊回去。”

“我也是,我小兒子今個過生日,可不能耽擱了。”

“對了,我孫子今個要結婚,我還去主持婚禮!”

“哎呦,你不說我都忘了!我孫女也是!”

“嗯?你倆怎麼這麼巧?”

“……我孫子娶她孫女不行啊!”

“當然行,這種大喜事,我得去湊個熱鬧,走走走!”

眨眼間,五個伯爵跑的乾乾淨淨。

峽谷中,再次陷入了荒涼與寂靜,只多了那一坨不明物體。

(某坨:你們看我,看我,看看我啊!我還在這兒趴著呢!)

……

望著遠去的秦始伯,龍安眾人面面相覷。

“血衣侯出關了?我咋那麼不相信呢?”

“是啊,血衣侯重傷多年,每況愈下,怎麼突然就出關了?”

“但仔細想想,其實這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也是,連漢隴伯都能不要臉的偷人,血衣侯出關也很正常吧?”

“行啦,目標沒落入劉家之手就是好事。”

“嗯,那咱們該改道血峰山了。”

“出發!”

……

血峰山,因山峰血紅而得名,乃是血衣侯平日療養之地,少有人來。

血峰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