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氣。

褚葉也不想!

可惜他就是個心高氣傲的王爺,天生風流倜儻大猛一,哪能容忍自己竟會折到個奴才手中!

若是不氣才說不過去!

褚葉深吸口氣,心跳逐漸穩重,堪堪壓下胸膛戾氣。

“區區奴才膽子不小,若非長得還算可行本王必把你送去蠶室讓那群太監將你這多餘物什剁個稀巴爛不可!”

玄鴉垂首認罪:“屬下知錯,今日之事定當閉口不言。”

褚葉氣哼,赤腳踢他:“還不伺候本王穿靴?”

玄鴉喉結微滾,強壓下眼底湧動握住他的腳骨,姿態恭恭敬敬的伺候他套上鞋襪。

待穿戴整齊褚葉依舊氣性未消,故意用鞋尖踩他肩膀言語羞辱:“少光著身子勾引本王,瞧著來氣!”

“屬下不敢”

“本王瞧你分明敢的很,”褚葉起身理了理衣襬,強撐著腰痠腿軟的難處倔強道,“傷勢自行處理,不必送了!”

玄鴉意欲開口幫襯可惜王爺壓根不給他說話機會。

褚葉面上不顯,但離開時的腳步匆匆,實在難掩心中慌亂。

房門合閉室內寂靜,唯有餘香久久未散。

玄鴉拍去雙膝灰塵走到床榻,指尖微挑掏出枕下兩紙藥包抵唇輕笑。

王爺,當真有趣得緊。

褚葉壓根想不到自己反倒被主角受暗算,只披著大氅走的搖搖晃晃。

他對昨晚昏迷後的事情完全沒有印象,也不知,也不知到底和玄鴉胡鬧到哪種地步?

但不管哪種,他們往後是怎麼也脫不了干係了。

本還想著避免那些糟心事讓玄鴉和褚應慎之間少走歪路,如今他也沒必要再想,應該想想怎麼同季欲和解釋脖子上的咬痕。

昨晚上季欲和還想與他歡好自己嘴上說的一套一套的將人拒絕,偏扭臉就和玄鴉混到一起。

渣,實在太渣!

要不他乾脆還是自宮了吧?

褚葉一邊琢磨一邊扶腰嘆氣。

身上酸累的厲害,走路的步伐都是虛虛浮浮怎麼也走不穩當。

“主子。”

褚葉靠在花樹歇息,身後突然傳來他現在最不想聽到的聲音。

玄鴉竟是追了上來。

“主子,屬下扶您回去吧。”

褚葉額頭冒著虛汗,唇瓣微張著輕輕喘息,嘴邊拒絕的話到底是沒能說出口來。

玄鴉攙住他的手,握在手中只覺王爺消瘦的厲害,而且,昨夜指尖也不似這般冰涼

褚葉剛走兩步便覺掌心一熱,他垂首看去,竟是玄鴉興他十指相扣。

“放肆!”

褚葉眉心微蹙,意欲將手掙脫。

也不知玄鴉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緊緊扣著他的手不肯撒開,面具下的雙眼悄然與他注視。

“現下沒有袖爐,屬下便想著自己火氣較足自行為您取暖,王爺掌心涼的實在厲害。”

說的倒是忠心。

可惜他越是這樣越叫褚葉不敢和他靠的太近,畢竟他們關係本就不能見光,再者玄鴉對待他的態度實在不對!

難道不應該對自己很嫌棄嗎?

為什麼還上趕著過來幫忙!?

縱使昨夜兩人身位顛倒,但畢竟是自己率先對他圖謀不軌,玄鴉也不應當對他殷勤才是。

褚葉感覺古怪,雖然有些摸不準玄鴉心思,但也不能妨礙他繼續說些渣言渣語。

“你倒殷勤,”褚葉眼睛微眯,臭不要臉,“莫不是對本王早就心懷不軌?”

玄鴉長睫微垂:“屬下只是卑賤奴才,怎敢妄想?”

“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