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齊冬斆把手上的醃蘿蔔放在桌上:“不曉得你在說什麼。”

少年聽了,就咽一口水,湊到男子耳邊:“有失禮數,不知前輩是哪一境的人物。”

齊冬斆皺眉:“你莫真是昏了頭,話都開始亂講了。”

小男孩跑過少年,一屁股坐在夕雨對面,也開始調侃玄衣:“說你很奇怪,胡言亂語呢。”

玄衣扶額,說去看看二小姐,擺擺手就走開了。

齊冬斆也不慣著他,直接坐下端碗。

原本顧著禮數還猶豫不決的夕雨一瞧,也就樂呵呵地端起飯,手自覺地就去夾菜了。至於玉祉,早早地挑了肉盛了滿滿一碗。

齊冬斆平淡地看著兩人,也不說什麼,吃飯。

玄衣走進屋子,正要開口叫一叫她,卻嚇了一跳。

一身素衣的少女正側面向他,坐在凳子上,仰頭望窗外,似在看什麼。

玄衣招了招手:“二小姐已經醒來了啊,今早見你·····”不知為何,少年覺得有些難以開口了,抬眼望去時,如墜冰窖。

少女眼珠轉過來,周圍瞬間冷下來,讓人感覺呼吸困難,動也不得動。

少年狠咽一口水,艱艱難開口:“二····二小姐,醒一醒……”

只此一瞬,玄衣就渾身一鬆,不禁吐出一口氣。

餘洛眨了眨眼,已無方才的冷意:“公子,怎……怎麼了嗎?”

玄衣打著哈哈:“沒什麼,齊大夫給我們備了飯菜,我是來叫你去吃呢。現在可是辰時過半,將近巳時了。你也貪睡,倒真難得。”

餘洛似著不好意思,臉都顯些紅了。“我·····我也不知為何,清醒之時,就在方才。最近發病有些少了,就是經常失去意識,彷彿一瞬間就換了個位置……是不是我的病更嚴重了。”

玄衣有些心有餘悸,像忌憚她剛才的樣子:“也不能算是發病吧,你這番狀況,又是劫難又是機緣。”

而再往後,玄衣就真無能再說下去了。他與二小姐相面之時可是真少,不過印象深刻的,竟不是面見之時。還是那一位書氣滿滿的餘城主說了句荒唐話,少年才發覺那一位大小姐旁邊還有一位安靜的小姐,便是餘洛。

想著初見之時,少女還是坐在轎子裡,命運任人宰割。當初只是覺得自己必有一難,何不迎難而上,完全忽略了餘二小姐。直到餘嵐被餘通一同帶去了,他才開始注視餘洛,因為餘城主可是把少女託給他了啊。

少年想的是,餘通愛女心切,為救她病,不得以講出婚配之言,而少年自己卻只是因為自己初出茅蘆,想去找些事磨厲磨厲,就連八方強者皆聚白城,他也當作一睹紛爭。直至那位聖人平地而起,一招斬盡無盡之人,他才開始怕了。

怕自然不僅是自己日後如何,也有與他所因果相映之人去往何處的彷徨。

本以為的是,自己開始流浪,會步步隨風,逍遙自在,可不想先遇了五鳴,又見了諸位仙聖,少年也有些心中堵塞了,再如此下去,自己凡人身份還可走多遠啊。

餘洛眨著眼睛,似懂非懂:“公子,現在在什麼地方呢?”

玄衣愣一下,下意識著:“這是亓荒之鄰,金城沚水……”

突然想起什麼,少年神色下沉些許:“不知道。”

餘洛笑一下:“公子不是說要吃飯了嘛。”

玄衣撓撓頭,與她一同出門去。

夕雨勉強別過頭,道一聲:“二小姐,早啊。”

“已經不早了。”玄衣走去挨在她旁邊,“你娘不見在,你就這樣吃飯,不儉點,有些姑娘樣子可行。剛見面時,你可是靦腆得很,不會就是裝裝樣子吧。”

夕雨滿不在乎:“當時是初見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