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攔住:“玄衣,這可是富貴樹,多聞點,以後發財的。”

玄衣無語住:“你喜歡聞嗎,實活點。”

少女怔往,緩緩道出:“不喜歡……”

玄衣聳聳肩:“那不就行了。富貴的東西,看了,摸了,得到了都沒關係,畢竟幹很多事都要用它,但它那絲富貴香可不要太沾染了,咱命裡沒那氣府,得來只招黴運。”說著就關上窗,去開了另一邊。

窗外是城主府之外了,一看去,倒也看得到幾條巷子,再往遠處,就讓房屋給擋住了。少年想起自己在亓荒好像都沒這樣看過啊。

一人坐椅子上,無聊地枕著腦袋昏昏欲睡,一人趴在窗子上饒有愜意地望著眼中街景,無人喧吵,甚是微妙。

屋裡是安逸的氛圍,但屋外就是凡間小城的繁鬧。

記得楊武寶吧,早間時候來城中看情況,不知朱諾去了春風堂的。

在城裡逛了好些時間了,也不曾有一點動靜,倒是路上遇了熟人。

楊武寶自然是要避開的,走走停停,七拐八拐地,不知怎麼就到了自家院子,想著那女子先前就是在這守著的,就有些不敢進去。

但他還是晃一晃腦袋,摸著牆壁走進了去。

側耳一聽,未見動靜,便踏步進院,開始觀察著院子裡有沒有異樣。看了一會兒了,什麼也沒有,連那女子都似不曾來過一樣。

稍稍想了想,進屋裡翻出了一個箱子,箱子看著沉甸甸的,搖晃時還有清脆的聲音,就是不知是什麼。

男子提著箱子就離開了院子,這裡他不敢多留。

上了街,隨意地尋了一處客棧,要了最內的屋子,囑咐店家晚些時候送飯菜來,便鎖上了門。

那店主人可奇怪了,但男子手中錢財尚多,也讓他閉上了嘴。

進了屋的楊武寶拉上窗子,便將箱子擱桌上,開啟了來。

裡面擺了一件整潔的夜行衣,旁邊有火鐮,火石,火絨之類的小東西,無不顯示著男子的身份。

楊武寶從箱子裡摸了一柄匕首藏在袖子裡,又拿了一個小冊子翻開看著,冊子上一頁頁往後翻,前面的都是劃上了大叉。而在楊武寶快要翻完的時候,停了下來,後面便是空白了。

楊武寶看著這一頁,第一排就寫著“朱諾,青瀧鏢局”。

男子往下看,天玄境,擅於機關傀儡之術,乃鏢局總頭,賞金三千寸,話捉者,再追一千五百寸,僱主……”

便再看不了了,寫著名字時用了特殊符號,一般人不知道。

楊武寶放下小冊子,倒在了床榻上。

當初去做此任務的不止他一人,畢競也沒說先到先得。他們大都認為一個天玄境不值得如要比,三千寸金不說,也不必太多人,而這麼做的意義便是僱主十分希望她死。本就是殺人如麻的刺客,也不會去講什麼道理,有錢拿就行。

分明就是很順利的,甚至那青瀧鏢局被衝散隊型時,他都沒有跟上。鏢局裡除朱諾五境,還有兩位剛入五境的修士,但行刺之人不俗也不少,有明眼的人算著半日返程。

本來他也是如此想的,都想過離開,不要浪費時間了。

操作機巧造物或傀儡的人,神識強於同境太多,眾人進了百丈之內時,朱諾便察覺,嚴陣以待下,刺客就失了拿手本領,但即使是明著打,也是不輸的結局。

楊武寶速度沒跟上,待到了場中時,便是一臉震驚。

馬車被毀,馬兒受驚不知跑去何處。地上是橫七豎八的屍體,是鏢局的,但更多的卻是眾刺客。

楊武寶左右轉頭,驚悚地發現,除了和他一樣後面趕來的人,其他先行的刺客皆倒在地,死相極慘,有腦漿飛濺,人頭異處的,讓是殺人為生的刺客也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