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與少女在屋子裡坐著,互相望著彼此,有些無聊的樣子。

事實也確是如此,玄衣趴在窗子上好久,胳膊肘都壓疼了,而夕雨的臉上也有一個紅印,是田手壓著印上去的。

此時太陽僅剩一點餘燼,而少年所說,玉祉在天黑前回來,這就有些不知所語了。

夕雨嘆了口氣:“玄衣啊,咱們坐了好幾個時辰了,我屁股都坐疼了,好無聊啊,玉祉怎麼還不回來。”

玄衣雙手抱著,也是無奈:“我哪曉得他在幹什麼。他自己說了天黑了去救二小姐,現在還沒出來,裡面是有什麼嗎?”

夕雨仰頭望著,說著:“好像是有一座樓,共四層,有差不多好幾丈呢,我們在一層,他就在二層,還不讓我上去。”

玄衣皺眉:“樓?長什麼樣的。”

夕雨撓撓頭:“要問長什麼樣……就是一般見過的樓一樣啊,模樣好看了點,還有些神異。”

玄衣晃了晃頭:“你說得我都想去看看了。”

夕雨歪頭看窗外:“太陽快落下去了,還去救不救二小姐了。”

玄衣撇了撇嘴:“你這活講的,即使他不回來,我還是要去的,餘城主把二小姐託給我,我要是無法護她平安,豈不是連誠信也講不了了。”

夕雨望他:“在我的印象裡,你好像不是會讓自己吃虧的人吧。城主大人託二小姐給你,你就答應了?我跟你講,雖然我不太懂這樣玄奧,但我還是看得出來,這二小姐可不是一般人,先前與青泉妹妹打鬥時……呃,青泉妹妹也挺不正常的,算了,先說現在身的,我不曉得你們看的是怎樣,至少我看來,二小姐應是某位上乘之人的轉世重修。嘛……這些是我娘當故事講給我的。”

玄衣哭笑不得:“你不用特地強調一句,我不會再追究的。不過二小姐非凡這一點我不否認,或者說……你們三人都有故事。”

夕雨眨了眨眼:“我只是個唱戲的小女子呢,比起我的故事,人們應該聽的是戲裡的故事吧。”

“戲如人生,一詞多意,戲子本身就是故事了。”一道聲音自虛無中響起,兩人同時轉頭。

一個人影憑空出現在那張椅子上……應是兩人,還帶著一個比夕雨稍小的少女。

少女沒站穩,腳下一晃,摔倒在地。

夕雨望著少女,一臉的疑惑。

而少女也抬頭望來,便一把撲進夕雨懷裡。

夕雨嚇了一跳,望著小男孩:“金……金屋藏嬌?”

少年望著少女面容,眼中深深震驚,一時間說不了話。

“對對對。”夕雨點點頭,“玉祉,你年紀不大,倒曉得這些,我跟你講,你有那麼多錢,以後肯定不愁找媳婦的……這位姑娘輕點,我要喘不過氣了。”

而少女卻一個勁兒地往夕雨懷裡鑽,或許是忽視了自己的體型。

怎麼也趴不到為雨的腿上,疑惑地晃著腦袋。

小男孩不想與她扯:“她……她是小香書……”

“香……香墨?”少年張開手想要抓住她,但腳步卻不動。

少女轉過頭,望著玄衣,疑惑似的眨眨眼。

玄衣摁著額頭,坐回椅子上,長吸一口氣。

像,實在是太像了!眼前這個少女和自己記憶裡的那一襲紅裙幾乎完全一般,連身上僅有的微弱妖力也一模一樣。

夕雨正要一臉震驚地對小男孩講著荒唐,又見了少年這樣子,腦袋有一時轉不過來。

夕雨拍了指少女的肩:“你……你是小香書啊……”

少女抬頭,笑著點點頭,真是沒有一點瑕疵的笑容。

夕雨也扶額:“這……這也太……”

小男孩回話:“不關我的事啊,是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