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城府內,一個年輕男子在帷布里纏綿,傳來陣陣嬉笑之語。

一個衣衫不整的女子端著茶碗走進:“少爺,吃晚茶了。”

可手剛開啟帷布,就被拉了進去:“吃茶做什麼?先吃了你!”

女子嬌聲道:“少爺……”

男子哈哈大笑,但一縷不明覺察的氣息卻悄悄飄了進來,緊接著屋裡的燈突然熄滅,男子驚起:“怎麼回事?”

突然間起風,來送茶的那個女子站起,好像陰沉地對著男子笑。

華羽大驚:“你是何人!”說著就要往後逃去。

可女子卻一手抓起他的脖子:“少爺,你不認得我啊。”

而受了驚嚇地男子,卻一個勁兒地想逃走。

“咯咯咯。”看了男子的窘樣,女子不禁笑道:“少爺,我是來告訴你一件事的,亓荒城的二小姐餘洛還在呢,現在就在沚水城中。”

雖然恐懼,但聽到了這樣的話,還是止不住問道:“什……什麼意思……憑什麼……信你……”

女子便又笑:“為了進來和你說話,我可是費了不少功夫呢,怎麼會騙你。再說了,您可是我少爺。”

華羽嚥了口水:“城裡的那些黑氣,是你乾的……”

女子神色有些淡下來:“自然是哦,不過這是我和夏冥之間的恩怨,誰讓他在城裡不出來,連著城受難了可不關我事。”

就在這時,門上突然閃過白光,一柄劍向女子刺來:“大膽妖孽!”

女子冷冷一笑,伸手直接抓住飛劍,但劍極利,將女子手掌割破。可她似乎不痛不癢一般:“你若有本事,咱把當年的賬算一算。既已知是我,為何不敢出城應戰,怕了不成?”

一位老人破門而進,單指一招,飛劍抽回,帶起一陣鮮血。

見了眼前之景,老人皺眉,腳下一跺。女子神色一變,一股黑氣震出。老人凝神,一劍揮之,連同屋子裡的隱晦氣息一起斬掉。

那女子渾身一抽,便回過神來,望著男子:“少爺?”

老人手一揮,帷布落下,遮住幾人:“少城主,我不是講過,日過戌時,關燈關門嗎?”

華羽臉色不太好:“競如此大膽,連城主府都敢來!”

老人瞥一眼他:“我不過是這凡人城中的門客,對方也可是一個術士,有何不敢的。”

看著只在父親面前對自己敬語的老人,華羽一點好臉色也沒:“夏冥,那個人說了是衝你來的,你又躲什麼,讓我們受罪。”

老人冷眼笑:“你以為那些鬼物像你的小妾們一樣聽話?但凡有一絲疏漏,這城裡的地運是一兩隻就能給壞了的。”

華羽不知道這些,他便無法反駁,只有陰著臉,悶著氣去了。

老人不動聲色地從門走出去,至於地上壞掉的門,就不由他來管了。房子挺寬大,門沒了也不顯一些冷。

那個端茶來的女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看男子一臉的陰沉,便嚇得跪地磕頭,嘴裡一個勁兒唸叨著“奴婢知錯了”。

在房間另一側,同樣盡顯春光的幾個女子被嚇得發抖,鬼物散去後才松一口,但還是不敢說話,怯怯地望著男子。

華羽本就心厭,聽了女子又喋喋不休,便怒氣上前一巴掌打在她臉上:“賤人閉嘴,吵得我心煩,你們全都給我滾出去!”

眾女膽戰心驚地收拾衣物,輕輕退了出去。

屋子沒有了門,便能從老遠就聽到了男子的狂怒。

沚水城中,也有如亓荒一樣的置高點,但並不是小山峰,而是修的一座高塔,還是有些高度。

老人緩緩登了上去,第一眼望的不是城中,而是城外樹林裡的馬車,那裡有一匹馬趴在地上,眼睛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