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也腳步晃癲,站不穩身子。而就在這時,少年閃到她身後,雙手將她扣住。

小女孩醒過來,四肢狂舞,而少年卻死死扣住她雙手,使得她無法使力。

小女孩仰起頭,雙眼似血地盯著他。

少年臉色變得難看,狠下心時,一頭撞在少女額頭上。按是來講,這樣撞擊可謂說毫無意義。

可小女孩身形一僵,眼中神色褪去,無力癱倒在地。

少年深吸一口涼氣,滿頭冷汗,而觀頭巾時,有一個小洞。

餘嵐愣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當下發問:“剛剛那是……如何使得……”

玄衣沒有說話,反是望向一旁街上。

“未曾想到如今在城中也能觀到如此之戰。”一個魁梧的男子踏著沉重腳步走出,他肩上還站著一男子,似乎剛才說話的也是他,手裡握一支竹簫,有些瀟灑模樣。

而那魁悟的男子有些不滿道:“天青,都已經打完了還出來幹嘛,方才打時你又不讓露面了!”

天青笑:“本是不打算露面的,奈不住你性子急。不過我講一言,你莫動氣,方才那兩位姑娘打鬥,你怕是討不著好處。兩位招式奇異,我卻看不出半絲痕跡。”

鄧阿牛不樂意了:“聽你這番話,是說打不過這倆小丫頭了。天青,你莫不是糊弄俺!”

天青笑意有些陰沉:“打鬥如此多久,我卻不曾看出何種境界,如此怪事,可非尋常武夫之為,四周的諸住道友也是如此而想吧,否則早就插手或離去。”

鄧阿牛不服氣:“俺不服,俺要再打一次!”

天青望著布衣少年:“阿牛,別壞了心智。之所以此時出來,便是搶一步尋那秘寶。”

於是又試意少年:“你們也沒有中三境的修為,卻在城中,想是為本地人,又無有人碰見,想對城中很熟。那麼可否問一下,見沒見過似寶物樣子的東西。”

玄衣皺眉,張口就要說話。

“哎。”天青部打斷他。隨即神秘笑一笑:“這樣的事,還是小聲說為好,或者,心中低語也不是不可。”

誰知少年卻直言不諱:“仙師大人說錯了,我們也是到城中不久,只是比諸位早些時日,並非本地人。說是寶物,在下確定不知,也不曾料道,還請大人放我等。”

天青只一愣,不惱:“小兄弟不必緊張,我等只尋財,不害命。”

玄衣咧嘴冷笑,指著遠處街巷上的一具具屍體;“難不成那些是讓狗給咬死的!”

一聽此言,什麼也都明瞭了,天青沉著臉:“小兄弟這話可知得罪了多少人,你若坦實,我可護你一護。”

少年皺眉,大喊一聲道:“你要是不幫忙的話,就把我弄死,否則我可讓你吃吃苦頭!”

此言一出,場中眾人也愣住了。天青正疑惑著,卻突然發現了什麼,神色變得極為駭然。

玄衣沒好氣道:“你是真不吃軟硬啊,我……”

哪知一轉頭,就愣住了,方才那幾人竟憑空消失,只留下了布衣少年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

少年沉默,然後罵了一句,抬腳就往北邊跑去。

天青兩人還疑惑著方才幾人何處去時,就見少年往遠處奔逃,也是暫放思考,追上去。

玄衣跑得賣力,但又沒有拼命,既然知道自己跑不過,那倒不如省一點力氣。

天青與鄧阿牛不緊不慢地追著,天青又時不時跳上屋頂,算著少年去處同時,又想多觀察一陣城中。

他望向城東那邊時,心中還是感慨。

那邊的動靜自是讓城中之人都見著,那金身神兵,赤白天雷,斷水之法是眾人只聞不曾見的。心中震撼之餘又慶幸自己早早入城,因為現城中人只減不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