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遙無邊的天際上,立著一棵“參天”巨樹,樹的上面是三方聖池,彼此之間隔了一道深淵之井,讓人不敢靠近。

一道白星色星辰衝破雲霧,站在了樹的上方,輕輕笑著,望著此方天地之景:“真的是無論萬水千山,滄海桑田,三初頂也不會變啊。”

而回望去,透過層層雲霧,腳下便是十三角的寶鑑洲。

笑了又笑:“還是人間最得意,仙境難有相思情啊。”

轉身投入樹蔭之下,不一會兒,整方天地便沸騰了,三初之頂,文都扶桑,文家大聖人,諸九桑歸來。

……

一望無垠的黃沙之地,到處是森骸枯骨,而在這了無生機的天地中,卻走了兩個人。

女子穿著半截袖子的單薄衣服,用手擋著風沙抬頭望,一面嘀咕著:“這天經樓真的有如此了得嗎?”

小姑娘則是裹得嚴嚴實實,僅留著一雙眼睛,但眼中無一點神色,木木地任著女子牽著她走。

兩人像是走了好多好多年,但身形樣貌卻一點也不變,甚至不會感到飢餓口渴,只有遙遙無及的空曠。

小姑娘的衣領口抖了抖,鑽出一個小腦袋。小貓抬頭望著小姑娘,小姑娘也呆呆地垂下頭,似乎也在望她。

而女子伸出一根手指將小貓推回去:“你再吹一點風沙,就要形神俱滅了。”

小貓聽話地叫一聲,乖乖地縮在了小姑娘的衣服裡。

女子又舉目張望,突然眉毛一揚,興奮地指著遠處:“看!那就是天經樓,我們到了!”

小姑娘呆呆地仰頭望去,眼中反映出了流光四射的高樓:“……”

面前的高樓高不見頭,不知有幾千幾萬層,隔著太遠也能感受到的震撼。

而一股熱浪湧來,讓女子也皺了眉頭。

小姑娘悶哼了一聲,身上衣服竟有了火苗子。女子起緊將其撲滅,然後跪下,向遠處朗聲:“我乃扶桑都武人,來此求一問!”

熱氣消走,女子趕緊抱起小姑娘向遠處走去。

……

凡間裡,大洲偏東北的一處寶地。

這裡是終年寒冷,有些夏天的日子也澱著雪。

在此處,有一座龐大但樸素的庭院,只可看了正門,門後便是一片汪洋的湖泊。

但若是從門走進,便發現另有洞天。面前一座淡雅石橋,修得歪歪扭扭,十幾丈的距離也要走了半刻鐘。小石橋建有五六寸的木欄,跟著橋彎曲而行。橋的盡頭是一座小島,周園蓮葉叢連,荷花紛紛點點,魚兒爭相躍動。

島上坐了一個老先生,旁邊一個小書桌,擺了幾本書。老先生坐在席子上,卻轉過身往湖裡丟著魚食,逗得他心中舒逸。

老先生身後是一處大合院,分了六座堂子圍著一起面對面,中間放了一個水缸,缸裡像有東西,可讓水面上的青藻擋住了。而水缸周圍,便又有六道紅木門,門上各一匾,寫著風雨、舒心、悔念、靜明、不知。而數著第四扇門上,匾上竟無一點字跡。

某個時刻,老先生稍一抬頭,不遠處門外走來一位男子,一身上下有些狼狽。

老先生笑了:“顧白啊,這麼快就回來了,怎麼樣了?”

男子向老光生行一禮,但卻沉默著不說話。

“這樣啊。”老先生又笑,“又拜託你了,這事除你沒人做得到啊?”

老先生道:“去將你的師兄弟姐妹們叫來,我有事講一下。”

“是。”蘇顧白點頭,轉身去了院子裡。原來男子會說話。

不多時,就有四人走了近來,紛紛行禮:“先生。”

老先生問了一句:“如果白花樹與白花柳出現在了面前,你們四人該怎麼樣?是應世人之意而殺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