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沉寂,片刻,墨白裙女子開口:“青白都相認了,我們多說什麼?”

說著掐著手指,口唇微動。

石鍾皺省:“還是不中意氣,咱帶一個凡夫俗子回去,不怕那些人笑話!”

趙天策終於開口:“話說得太多,我都不想說了,不管是什麼原因,那少年能找到這,自有他的玄機。況且人位是凡人,也是千百年來一大變數,說不定能改變什麼。”

“一個凡人!”石鐘有些激動,“一個凡人能伊做得了什麼?若無人位之力鎮壓,那幾個老妖怪……”

“呼!”這時,東南院內,墨白裙女子起身,桌上茶碗摔碎在地,表情頭一次波動,“那個少年!氣機被掩蓋了!”

眾人心頭一敲,還不曾細想,女子又道:“此次之事,非同小可,但三十年一劫,自古不變,若此事不算大劫……”

趙大策抱頭:“一般劫數都如此,那大劫又該如何!”

眾人皆是皺眉,石鍾:“去找那小子。”

趙天策連連搖頭:“祉樓主還在啊,不可出去!”

眾人將目光轉向墨白裙女子,等著她作決斷。

女子深吸一口,想起那張畫卷,無奈笑道:“五鳴及之事,何時由天位定奪了?若不過此鬱劫,回了玉流,也是一死。安好小夕雨,五鳴,出巷!”

四道流光爍起,百載來的桎梏被開啟,一齊衝出狹窄的巷子,但臨面一張碧玉鏡卻將流光打回:“呦!這麼自信!”

……

竹林中,青年男子終於睜開眼,彎腰捧起水花在臉上拍了拍,深吸了一口氣,摸了摸胸口,方才的靜水之心突然躁亂起來,讓男子疑惑。

按理來說,明心之境便能視鬼神而不驚,又為何無故讓心境受阻?

正思暇間,一道青影掠到至眼前,是一隻小蛇。

餘通疑惑,便開始心中不妙:“你出來了?發生什麼事了?”

小蛇盤上男子肩頭,在耳邊低語。

男子驚駭抬頭:“這樣的事?為何我不能察覺,好歹也是……”

突然間,想到什麼,眼神下沉:“背後有人。”

起身,男子抬腳一步離開此處。

街道上,男子從一旁巷子走出,徑直走去那濟世堂。

隨知剛一進門,駝背老人便將他拉到席子後,開口便問:“白花樹在城中,你為何不與我說!”

青年男子就愣住:“你看見他了?他現在是以戲班主的身份來的。”

駝背老人氣得砸向身旁的牆:“你知道他的戲班子當年惹了什麼禍嗎?你真是枉自尊大!”

就是如青年男子,也皺眉:“我現在也是凡人城主身份,有什麼問題嗎?”

駝背老人瞪了瞪眼睛:“你和他能一樣嗎?”

餘通伸手打住:“這個先放一邊,有人在挖洞天之靈。”

駝背老人嗤笑:“你以為我是傻子嗎?”

餘通:“不是你想的那般簡單,是大相師在城中弄的法陣,陣中有另一處玄機,亓荒不妙了。”

駝背老人也愣了一下:“那不是他佈下的。你說過,他從哪來的。”

餘通:“石錦山。”

老人皺眉:“這石錦山我倒是聽過,幾十年前還挺厲害,不知如今是什麼程度去了。”

餘通心中急道:“莫要在意這些,現在該如何?”

老人瞥了他一眼:“餘通,你心亂了。”

餘通沉默一些:“我知道。”

老人想了想:“那老頭子不是還要害你那二丫頭嗎?也是談說了許久,應該不會就此作罷。也就要說,三日之後,開荒大亂。”

說著望了望青年男子:“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