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青一塊黑一塊的。

夕雨猶豫了下,問:“你是和去衣一起的……”

小男孩抬頭,額頭上還腫了一個大包:“哦,是你啊,什麼事?”

夕雨:“你這傷怎麼了?”

“跟人打了一架,輸了。”小男孩憤憤說道。

夕雨捂住嘴、忍著笑意。

玉祉怒道:“是修士的對決!不是小孩子打架!

少女將傘微微下劃,擋住臉。

小男孩氣急敗壞,很狠跺腳,繞過少女,就要離開。

夕雨回頭抓住小男孩手:“別生氣了,是誰?我跟地去說說理。”

小男孩氣得臉通紅,輕輕一甩掙開少女的手,一溜煙兒消失在遠處。

黑衣少女握著傘,哭笑不得,轉身繼續往回走。不知何時,傘尖上出現一隻小狐狸,少女不曾發覺。

小男孩向北一路跑到盡頭,經過一處寬闊廣場,小男孩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走出虛掩的北城門。

小男孩向右看去,一座石碑和一個小船。

玉祉一臉不情願,走到小船旁邊,從懷中拿出一個碗,在河水中舀了滿滿一碗,然後放在船上。動作迅疾,卻一滴不酒。

“臭乞丐臭乞丐,竟敢命令小爺我!要不是我放水,你早就被打成肉餅了!還要我來給那小子舀水,他有什麼資格嘛!”

小男孩越說越氣,狠狠踢了一腳石碑。

小船搖了搖,碗中水微微一蕩灑了一點。

小男孩臉色大變,連忙用手舀了一點,倒進碗中。

但小船繼續搖搖,碗中水怎麼也滿不了。

小男孩咬牙切齒:“還治不了你了?”

放下竹簍,揭開蓋子摸索著,隨即拿出一個木缽。

小男孩心疼地看了一眼,蹲下來將木缽靠近碗。一條排指大小的白魚躍入碗中,歡快地遊了兩圈後,顫抖的碗平靜下來。

小男孩似乎得意;“哼哼,知道小爺的厲害了吧?”

隨手一拋,空木缽落在河中,緩緩向別處漂去。小男孩利索地背上小竹簍,原路返回。

眨眼前,小男孩七拐八拐,成功走進小巷中。

一瞬間,巷子裡氣氛緊張起來。玉祉直接無視,徑直跑向最裡那院子。

夕雨探出頭:“你來幹什麼?”

小男孩咧嘴笑:“我是來跟少俠一塊住的。嘿嘿,姐姐,以後我也是你鄰居了。”

黑衣少女有點想笑,她捏了捏小男孩的臉:“叫什麼名字,爹孃呢?

小男孩:“我叫玉祉,爹孃·····不知道。”

黑衣少女還想說什麼,小男孩向前跑了幾步,回頭擺擺手:“我先去看看屋子。”說完飛快跑進裡院。

玉祉走進小院,然後關院門,卻發現關不攏,小男孩無語地找了塊石頭抵住,又開始觀察四周。

院內雜草從生,一棵快要褪盡綠色的樹,還有一張石桌,長滿苔蘚,院門正前方是屋子的門,還能活動,只是門樑上空蕩蕩的。

小男孩扶額:“這幫人真守信用,空了幾十年,真就沒進來過。”

這時,牆角上露出一個毛茸茸地腦袋,好奇地打量著小男孩。

玉祉裝作沒看見,推開房走進去,小狐狸輕輕一般躍,在即將落下的時候,憑室消失。

小男孩回頭望了望,小巷中,西北方小院中突然冒起一陣恐怖氣勢。

小男孩伸手一壓,氣勢便如潮水般褪去。

小男孩不屑地“哼”了一聲,一揮手,房門關閉。

小院中,年輕婦人望著眼前墨白色的身影:“大姐!

女子轉頭:“不是他抓的。

婦人疑惑睜眠,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