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車長吐了個菸圈,可惜瞬間就被抽風機攪碎。

“你也看到我臉上的疤了,想象一下整個臉被撕開,直接暴露在損壞的戰車引擎前被高溫炙烤。”車長摸了摸傷疤旁猙獰的燒傷痕跡,“那是地獄,每一個士兵都是在魔鬼手上奪富貴的。”

魯格特放下頭盔的面罩,開啟艙蓋探出身體。

炮臺外,一邊是朝著新生活緩慢前進的平民,一邊是已經進入收尾階段的殲滅戰區。

天色漸暗,遠處可見火光和濃煙交織而起。

透過面罩上的攝像頭,魯格特一瞬間有著自己還在帝國學校裡進行模擬生活的錯覺。

車旁走過一批生化人士兵,機械而標準地向魯格特敬了個禮。

回禮,魯格特看著這些前線戰場絕對的主力陷入沉思。

“馬,你怎麼看待那些生化人?”

“可靠的戰友。”

車長將菸頭丟到處理桶,拍拍褲子做回車長位。

“任何時候,當你在地獄感到恐懼無助時,看看這些士兵,你會跟著他們走向勝利。”

車長眯著眼看著那些生化人士兵,看著他們機械而堅定的步伐陷入回憶。

魯格特將目光轉向平民。

麻木而疲憊,但他知道這是處他們比較有效的方式了。

飢餓而絕望的人是最危險的,給他們一個生存的目標可以快速組織起龐大的人群較穩定地運作。

帝國沒有更多物力來殖民這個世界了,所有已控制世界都全力運轉支援人馬座前線,這個世界只能靠著皇帝打頭攻下了。

想到皇帝,魯格特不由得回憶起自己。

滿是喪屍的絕望下突然有一支軍隊殺來解放了自己所在的城市。

那個從天空飛過斬殺使族的身影讓自己影響深刻。

從那時起,自己從失去所有到現在作為帝國預備部隊成員僅僅才過去兩年。

太快了,一切改變都太快了。

想到這,魯格特又看向那些平民。

他們會在短時間內重新得到吃住保障,教育保障,甚至加入軍隊或是靠科研和投資得到一塊殖民領地。

這是個可以看到希望的時代,即使戰爭將會是帝國長久的主題。

“馬,你覺得現在怎麼樣?”

“嗯?什麼?”

“你覺得帝國怎麼樣?”

車長從回憶中緩過神,調整一下椅背。

“挺好的。”

“怎麼講?”

車長扣上面罩推開艙蓋探出身子。

“這些平民擱以前,大部分會在資本家的工廠裡度過餘生,少部分得到微薄的補助在泥地裡苟活,極少數運氣好的能賺點小錢,或是富極一時不明蹤跡。”

“他們不會有機會去抗擊命運,我們也是,即使活在和平年代也不過是苟活著。”

魯格特有些疑惑,出生在上層社會雖然明白與底層的差距,但不清楚他們實際的生活水平。

“上司的pUA,各種大餅雞湯洗腦,極度糟糕的精神狀態,難以言明的地方差距。

隔著一條河,那邊是普遍高消費的都市,這邊是掙扎的城鎮。

婚姻就像是笑話,一切遮掩下只有錢和權力。”

車長笑了笑,想起自己那艹蛋的半輩子。

“你知道嗎?我很喜歡現在,至少拼命就能得到階級上升的可能。”

魯格特沉默起來,遠處的炮火聲漸弱,交戰要結束了。

看著逐漸昏黃的太陽,魯格特想起自己在大災變前的生活。

虛偽的貴族學校,偽善的保障機構,隔閡的家庭,麻木地精神。

自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