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容,你看我的嫁衣,夠紅麼’

那熟悉的,存在於記憶深處的聲音讓鄒容此時回憶起了曾經的那一幕幕,也許,對於那時候的他來說,那是快樂的。

鄒容緩緩扭動自己的頭,看向身後。

他看見了,看見了那曾經的美麗嫁衣,只不過,那嫁衣卻不再是紅色的,而是黑色,還在滴著粘稠的血液。

抬頭。

那記憶中美麗的容顏,此時已經變得青白,潰爛,汙濁的血液蛆蟲,正從臉上掉落,甚至,還有一隻蛆蟲從眼珠中鑽了出來。

鄒容死了,沒有一絲外傷,但臉上那驚恐到猙獰的表情卻讓所有人為之恐懼。

。。。

夜晚,鄒容的屍體就那樣放在大帥府,現場,除了孫浩,都已經到場,孟言也在,只不過,孫浩還在閉關,孟言只能代表雜門,跟在心寶的身邊。

院子四周站滿了荷槍實彈計程車兵,而在他們圍著的中間,此時正有著一具被白布蓋著的屍體。

趙大帥對著身邊的孫小武用了一個眼色,後者立刻吩咐旁邊人上前掀起了白布。

‘啊’

哪怕已經對死人有了一絲適應的孟言此時看到那七竅流血的鄒容也是忍不住躲在了心寶的身後尖叫了一聲。

當然, 其他人並沒有說什麼,他們習慣了屍體的人,看著這具屍體也是有些心驚。

七竅流血,那驚恐猙獰的表情,與下體的血肉模糊。。。

‘死者鄒容,是養馬的馬伕,但跟著大帥的時間也挺久了,死於嚇破了膽子,下體被破壞了,’

孫小武對著心寶葉天一眾人解釋道。

‘不可能,我們今天還看了封印,她怎麼可能出來。’

馬芳芳也是疑惑的說道,要知道,自己與葉天也是回來沒多久的,按理說,周穆檸的魂魄還是屍身應該都還在十里坡受困才對。

趙大帥似乎已經沒了最開始對眾人的尊敬。‘你的意思是有人可以把一個士兵嚇死,嚇成這樣,而不是鬼是麼?’

馬芳芳聽此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了,鄒容怎麼死的,自己等人明白,分明是厲鬼索命,自己說出來,也不過是心中的疑惑罷了。

趙大帥卻是不管那麼多,再次揮了揮手讓人把鄒容的屍體處理掉,隨後看著心寶一眾人繼續說道:‘我趙金生是個粗人,不太懂你們第二世界道門的那些條條框框,但粗人,有時候也會犯渾,當然了,幾位都是道門英才,定是比之那隱居的高人也是不差的,我相信幾位,三天之內應該可以解決掉這件小事!’

說完,趙大帥也不等幾人回答,轉身便走。

‘切,還不是嫌咱們年輕麼’

馬芳芳看著士兵離開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當務之急是我們要知道是什麼原因那女鬼出來了’

就在此時,孫浩緩緩走近。

‘原因就是大陣已經出問題了’

‘師兄,你出來了’

孟言聽到孫浩的聲音後急忙跑向孫浩,剛剛她被那死屍的樣子是真的嚇到了。

‘孫道友你回來了!’

‘什麼意思?’

劉潯問道。

孫浩走到跟前接受了孟言的撲抱繼續解釋道:‘我來時去十里坡看了,陣法已經破了,不對,準確的說是風水大陣漏了,漏了一個洞,這個洞正好足夠周穆檸出來。’

‘漏了?’

孫浩點點頭,說道:‘我不清楚,但是,陣法的確漏了,甚至連陰氣都洩露的一乾二淨,也就是說,那裡,現在除了周穆檸的屍身以外,別無他物,我找了一會也沒有找到陣法破開的原因,似乎是外力所致。’

‘怪不得,我們去的時候感覺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