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速旋轉的刀尖直接在封禾下巴劃開了一個口子,躺在椅子上的時候,她才知道傷口已經血肉外翻,立刻做清創縫合,又因為那刀是用來切火腿的,還得打一針破傷風針。

厲斯辰看清她的傷口後,氣得身體都在顫抖,封禾催著她去icu門外等沈音和裴聲的訊息。

當時腎上腺素飆升,一點痛覺也沒有。

現在緩過來勁兒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封禾睜著眼睛,醫生剛要打麻醉,就聽到她說:

“不打麻藥。”

醫生愣了愣:“你確定?縫合過程會引起劇痛。”

“我現在需要讓我的腦子保持清醒,痛覺是一種辦法。”封禾沉靜地說,“開始做手術吧。”

“我需要和你確認一下。”醫生拿了個拒絕麻醉的協議書,“你確定不打麻藥進行區域性麻醉?”

封禾看了眼位置,拿筆簽字:“確定。”

醫生很感慨,但也沒有多說什麼,彷彿以前就經歷過這種事,搖了搖頭,沉下心來開始做清創縫合。

白熾的燈光照得眼睛酸,封禾盯著天花板,身體的生理反應畢竟還是無法完全抑制,痛覺神經釋放著訊號,讓她渾身顫慄。

但在這樣的一種沉悶寂靜的氛圍裡,封禾想起了一些往事。

她休學的那兩年裡,沈音常常會打電話過來,或者用qq發訊息,她基本上很少接,回訊息也很簡短。

但沈音會把鳳暉裡發生的一些事情的細節一五一十地敘述出來,再關心她在國外怎麼樣,有沒有吃得好睡得好玩得好。

那個時候,她是真的嫌沈音囉嗦啊,不耐煩地讓她自己找個圈子混進去玩。

但沈音這人說倔也倔,當她回國的那天,沈音翹了自己親爹的生日宴會,舉著牌子在機場上肆意揮舞,被封禾用力錘了一下,反而笑呵呵的。

休學前,她確實是把沈音當小跟班,畢竟自己大她兩屆。

只是出了國後,她偶爾會覺得,其實有的時候,也沒有必要非得一個人跑在前面。

如果身後有一個人支援,世界會變得更有樂趣。

和厲斯辰談戀愛的那段時間裡,沈音常常被關在家裡,既要備戰考試,又要學習家族企業的知識。

她和厲斯辰分手前,其實也很久沒有見到過沈音了。

封禾聽著手術剪刀的咔咔聲,閉上眼睛,緩緩攥緊了手指。

:()瘋批老婆以愛囚我,我誇她囚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