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兩夜的團建活動,還剩下最後一天。

封禾真的是覺得,自從自己醒了之後,就接二連三地發生了許多事情。

簡直太特麼刺激了,好像她的人生很不滿意一個人最該懷念的十年時光裡,她封禾卻躺在床上一睡不醒。

之後還會發生什麼呢?她不知道。

因為下午要坐上大巴回家,所以一個上午的時間很有限,大家的目的地便是h城很有名的特色小鎮,在裡面酣暢淋漓地逛逛逛買買買。

封禾在厲斯辰無奈的目光下買了好幾把古劍和扇子,又去買了一些木雕,最後又買了一大堆吃的。

厲斯辰問她:“如果不是因為我們有車的話,難道你要拎著大包小包慢慢走回家嘛?”

封禾振振有詞道:“你怎麼可以這麼講,難道你不是我最親愛的老婆嗎?難道你沒有車,你就不願意替我拎著大包小包呢?”

厲斯辰哦了一聲,道:“不願意。”

封禾:“……”

她一怒之下,背過了身不理人了。

厲斯辰威脅性地嗯了一聲,她又慫得回過身,小眼神裡盡是怨念。

把整個特色小鎮逛了個遍之後,兩人坐在一個湖心亭當中,看著湖上面的大白鵝。

封禾問厲斯辰:“這次團建結束後,你有什麼遺憾的嗎?”

厲斯辰本想說沒有遺憾,就是心疼你昨晚上不舒服不開心。

但看著封禾得意洋洋的神情,她又配合地說道:“可能唯一的遺憾就是我帶了一些好玩的東西,但卻沒有用上吧。”

封禾笑嘻嘻道:“真的嗎?你這麼遺憾啊,那我就不遺憾咯!”

厲斯辰望著她樂呵的模樣,眼中繾綣溫柔。

“那你可以給我講講,你昨天晚上跟她聊了些什麼?”

封禾笑容一滯,安靜下來。

“她跟我聊了她以前和我母親發生的事情。我聽了之後,竟然覺得沒有什麼可以怪她的。”她輕聲說道。

無論是向禾,還是她的父母,又或者是厲斯辰的父母。

死的死,病的病,贖罪的贖罪,沒有一個人是幸福的。

他們是既得利益者嗎?也不是。

那為什麼事情會到現在這個地步呢?

是怪當時八九十年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老傳統,還是怪她們的父母當初無法反抗自己的父母?

這一切的一切,她到底應該怪誰呢?

她好像誰也怪不了。

誰都有屬於自己的愛,誰也沒有得到愛。

更是創造出了並不能稱之為“愛”的結晶。

但她和厲斯辰從小活在恨意裡。卻仍然學會了愛。

“所以我覺得上一輩的恩怨,就應該結束在上一輩,我們有屬於自己的人生,不應該再被這些裹挾著。”厲斯辰牽著她的手認真道。

“那這麼看來,我們倆的運氣還挺好的。”封禾道,“這十年你很辛苦,我什麼都沒能幫到你,還給你添麻煩……”

“你不是麻煩,也不是累贅。”厲斯辰語氣堅定。

“你是我嘗試和這個世界和解的唯一支柱。”

封禾不知道該回什麼,只能笑道:“厲斯辰……”

“你要記得我愛你。”厲斯辰說。

封禾的笑比哭還難看,她幾乎沒有在厲斯辰面前掉過眼淚,事實上,從小到大她都很少在誰的面前掉過眼淚。

對她來說,眼淚不是受委屈時撒嬌就能得到一顆糖的手段,也不是保護她的武器。

眼淚是最沒用的東西。

她受過很多次傷。也經歷過不同程度的身心痛苦。

但再多的痛苦也不及厲斯辰的一句“我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