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縮回去,看到了指尖上冒著的血珠。

電子鎖的紅燈轉為綠燈,一股白霧從門縫中飄出,封禾條件反射就要跑,向禾抓住她的後領拽回來。

“你會害死所有人的!”封禾咳嗽著吼道,迴音傳遍整座實驗室。

向禾冷靜極了,她看著緩緩開啟的大門,只是笑了一下。

“怕什麼,你母親不會希望你開了一扇門流了一滴血就直接死掉的。”

“用血脈來檢測外來者,確實像你母親的風格。”

她說完,就要拉著封禾往裡去。

封禾踉踉蹌蹌地後退,被她的力道控制地無法使勁,她回過頭張口就要往向禾手腕上咬——就看到了凍在透明玻璃櫃裡面的人。

向禾鬆了手,封禾也就沒咬到,直愣愣地看著她快步奔向了躺著的母親。

-

“鳳暉?鳳暉!”

“孩子,她死了。”

“葬禮三日後舉行,通知原家了嗎……”

“節哀順變……”

十一歲的封禾坐在窗臺上,手裡拿著一束白色的菊花,輕輕轉著圈。

她偏頭俯視著院子裡互相寒暄的大人們,輕輕拔下了菊花的花瓣,眼裡透著厭倦和無聊。

以後她會在生日前的一個月悼念自己逝去的母親,那一天還要面對自家父親假惺惺的哭喪臉,以及某些人看似關懷實則同情的傻逼行為,想想就覺得噁心。。

和別人用同樣的名字,當替身也很讓人覺得噁心啊。

禾這個字對她而言,唯一的作用應該就是她當初上小學的時候做作業,覺得自己的名字比其他同學簡單好寫。

死亡是解脫吧?感覺她的母親對生並不期待,只是對某個人有執念。

尚還稚嫩的女孩面無表情地揉碎了白色的花瓣,隨手往空中一扔,看著它們被微風帶走。

活著的人才痛苦,死亡是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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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禾看著躺在透明櫃裡沉睡著的女人,看著她蒼白的面容,像是回到了十八年前。

其實是死了吧?只是屍體被保管在了這裡。

不然怎麼會和她記憶裡的那個母親一模一樣,完全沒有變化呢?

向禾垂眸盯著原鳳暉的臉,久久未動。

封禾打量著周圍,冷霧不斷地飄散,她掃視一排排架子,翻找著抽屜,一無所獲。

“這裡什麼也沒有。”封禾冷冷道,“所以,一切都是你在騙我。”

向禾沒有抬頭,但一個清冷卻帶著些調侃意味的女聲卻在整個房間裡響起。

“誰會騙一個傻小孩呢?”

:()瘋批老婆以愛囚我,我誇她囚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