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微亮,一隻手緊緊握住潔白床單,它折掀的褶皺留下方才運作的痕跡。

一隻纖長的手緩緩抓住芸卉,它寬大的掌心將她的小手漸漸覆蓋。

“睡不著嗎?”身後平靜的尹寒藪輕聲開口。

身旁的小芸卉仍在有規律的顫抖。

“剛剛醒一會……”芸卉翻過身埋進尹寒藪的懷裡。

狂歡之後,是滿地狼藉。

散亂的衣物,凌亂的床裹。

“芸卉寶貝。”

“怎麼了……”芸卉聲音帶著疲倦。

尹寒藪摟著懷裡的小傢伙:“有一首詞寫的很好,想聽聽嗎?”

“聽……”今天芸卉聲音沒了之前的那麼柔,反而變得有些黏膩。

“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

懷裡的芸卉聽出尹寒藪的別樣意思,她紅著臉揪著尹寒藪的腰:“不許多嘴!”

尹寒藪閉著眼睛,伸出手輕輕撫摸著芸卉臉頰。

“以後敢不敢了?一個女孩子家家的,跑去和別人打架。不懂得找其他人麼?”

“我……我頭腦一熱嘛……”

尹寒藪貼著她的暖寶寶,沉寂冰冷的心已經被這個熱乎乎的芸卉化開了。

芸卉啟開眼睛,對上的是那節骨分明,纖長有力的手指……

一看到“兇器”她下意識地顫抖一番。

她嚥下一口氣,從被窩裡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把尹寒藪的手放入被窩。

太可怕了!

“害怕了?”尹寒藪微微一笑。

芸卉低著頭:“怕了怕了!不敢反撲姐姐了,我會乖乖的!”

說到這兒,芸卉小臉再次撲地通紅。

本來……昨晚臭函式要放過她了,但是她又想幹大事,於是對她親愛的姐姐動手了。

芸卉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

她低估了自己姐姐的力氣了。

這番大動干戈引發了尹寒藪的要強心,於是乎……

嗯……

她都記不清多久,只知道自己最後連抬眼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看芸卉是一點都不怕~”尹寒藪聲如遊絲。

芸卉紅著臉捏著尹寒藪“臭函式!臭死了!”

“臭的你還要?那你是什麼,臭寶嗎?”

“我是香的!”

“小香豬?”

“臭函式!信不信我打你!”

“不信~”

“你!你……你看好了!”

芸卉她可不捨得對自己的姐姐動手,於是輕輕錘了一下尹寒藪。

“好痛……”尹寒藪握著小腹。

“我!我也沒打多大力啊,怎麼就痛了!”芸卉慌忙睜開眼。

正想看一看尹寒藪的“傷勢”卻被她一把拉住,她支起身體壓住芸卉,側頭吻住小傢伙。

原先掙扎的力度瞬間落下,她的心跟落在雪地的羽毛一樣,輕盈又溫軟。

姐姐……

事畢,尹寒藪輕輕揉著她的臉:“回答我,愛不愛尹寒藪。”

芸卉淺下眉角:“很愛~”

她滿意地躺下,任由懷裡的芸卉像“青蛙”一樣攀上身子。

“為什麼喜歡這樣子睡覺?”

“小時候我喜歡抱著洋娃娃睡,這樣子睡舒服,因為很柔軟。”

……

等早間冷陽穿射過窗臺的時候,尹寒藪的晨鐘也敲響了。

迎面襲來的是她父親尹雲驚的影片電話,她攏了攏被子毫不在意地接通了影片電話。

“寒藪,你這幾天幹什麼去了?不見你回家?”

她爹擔心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