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看一眼喬玉竹,沒有避開她,直接說:“兩三年左右。”

喬父手猛地捏成拳頭,隨即拿起筆,簽字。

喬母心驚肉跳,“老喬!”

喬父簽完字看著喬玉竹,“玉竹,原諒爸爸那麼自私,只想把你留在身邊,拿你去冒險。”

喬玉竹看著喬父,“爸,我理解您。我不怕,我會好起來的。我相信許醫生。”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會說出這樣的話。

她就是感覺她會把她治好。

那種感覺很是強烈。

哪怕過程非常的艱辛,她也願意承受。

喬父動容的看著喬玉竹,再看著許諾,“許醫生,你放手的去醫治吧,我的女兒就交給你了。”

喬母難過的扭過頭,沒有說話。

門診室裡的氣氛一度壓抑到人喘不過來氣。

許諾拿出藥瓶,開始寫用法用量,然後說:“玉竹,你可以幫我記錄嗎?記錄你用過藥後的各種反應。”

喬玉竹因為病痛的原因,不能再跳舞,也不能再出家門,所以她每日很無聊,只有看書,寫字,打發時間。

一聽許諾給她安排了一個這樣的任務,她突發奇想,她不僅可以把這些記錄下來,還可以寫一個故事。

記錄她與病魔鬥爭的過程。

或許傳下去,可以給很多同樣生活在病痛下的人鼓勵。

喬玉竹的眼睛更亮了,“許醫生,你放心,我會好好的記錄,方便你更加精進醫術。”

許諾真喜歡這樣的姑娘。

哪怕在逆境中,仍舊向上生長,不懼艱苦。

“好!謝謝你。”

喬母起先還有些恐懼,可現在……她發現她多慮了,她的寶貝女兒明顯不一樣了,好像找到了自己存在的價值。

她替她高興。

看許諾也不禁多看了一眼。

上天怎麼會那麼眷顧一個女孩子。

長得那麼好看,性子那麼好,醫術還那麼高明。

她家玉竹能遇著這個許醫生,真是天大的福氣。

許諾開了好幾瓶藥,是一個月的量,然後囑咐她每週來複查一下,每週也要交一次作業。

喬玉竹都開心的應下。

臨走時,許諾親自送到了門口。

喬玉竹卻看著許諾,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你想說什麼?我們都是朋友了,有什麼不能說的?”

“我沒事,可以來看你嗎?你平時都在醫院嗎?我在醫院找不到你,還可以去哪裡找你?”

喬玉竹沒有什麼朋友,看著許諾真的是一見如故。

許諾想了想,給了她兩個地址,“這是我家,這是我在基地大院的地址。”

喬玉竹看著地址,“許醫生,你還是個軍嫂。”

“是的。”

喬玉竹不禁看向自家老爸,滿目光芒:“我感謝軍人,可我最敬佩軍嫂!沒有你們的留守,默然付出,沒有軍人在前線拋頭顱,灑熱血。”

嗯。

是個熱血的姑娘。

“你趕緊好起來,也用你的方式為祖國拋頭顱,灑熱血!”

“嗯……”

喬玉竹整個人更加的鮮活了。

像是被陽光包圍一般。

恍若新生。

喬玉竹轉身,真的要走時。

恰巧。

又有一道身影靠近。

有些熟悉的聲音。

沈晉深在看到喬玉竹的時候,也是明顯一愣,隨即看到那邊的許諾。

他正怔愣的時候。

喬玉竹已經從他的身邊走過,並且給了他一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