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萍走的時候,還給許從武壓了壓被角,還體貼的替他關了窗。

許諾看在眼裡。

難道二哥喜歡的就是白醫生這一類的?

有點傻,有點甜,有點軟的?

也不是不可能。

他一看就是典型的大男子主義,想要的媳婦兒肯定是粘他,無條件的信任他,依賴他,甚至把他視為天,視為地的人。

哎……

許諾想著問:“白醫生,有物件嗎?”

對於許諾這個非常跳躍的問題,她遲疑了一下,搖頭:“沒有了。我媽倒是急,給我安排了幾個。

我都覺得不怎麼樣。”

“可能緣分沒到,不急。”

白萍又繞回原來的話題:“許醫生啊,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治療你二哥的,你二哥怎麼會恢復得那麼好?”

“是師傅老人家獨傳的秘學,不能傳授於他人,白醫生理解。”

“理解,理解!”

白萍看許諾的眼睛更亮了。

哎呀。

這個白醫生真的是傻白甜,好好騙的樣子。

對一個陌生的婆婆,都那麼好心的出醫藥費。

她想到這裡,又問:“白醫生,我看到你白天替那個婆婆出醫藥費。你這工資夠用嗎?”

白萍俏皮的笑,“呀,許醫生,你真是火眼金晴,我的工資確實不夠用,不過我在食堂吃飯,又有宿舍住。

平時花錢的地方也不多,我媽有時候也給我補貼,所以我想能幫一點,是一點。”

“這樣的事情常有?”

白萍好像在算,“還好,一個月一兩回。”

這這……

菩薩心腸。

不過在這個年代似乎也不奇怪。

她大概就是這樣的人,嫉惡如仇,卻又喜歡行俠仗義。

怎麼感覺……要和二哥在一起,兩人不得笨到一起去了,堪憂堪憂。

算了,隨了他們吧。

休息時間過了。

許諾和王萍就直接去了門診室。

那些病人早在等候。

在醫院,真的能看人生百態。

有病入膏肓,卻不願意醫治的古怪老人。

也有狠心無情的家屬,死活不讓病人醫治,讓病人回去等死。

也有因為打架打得全身是血。

許諾上輩子就是外科醫生,所以見慣了這些,到這裡來,發現亦是如此。

不一樣的是奇葩的事情比後世少一點點。

大部分人都還是淳樸,善良的。

不過醫療條件不好,病人承受的痛楚也要多了一些。

許諾一口氣看完十來個病人,可算是幫白萍把下午的病號看完了,休息了大概十來分鐘,她今天預約的病人也到了。

她沒有想到的是一個年輕男同志。

看上去不過二十一二的樣子,痞裡痞氣的。

和他一起來的是一個穿中山裝的中年男子,她見過的!

就是花城的一把手。

一把手顧市一看是許諾,微怔了一下,“省狀元!”

許諾立即起身,“顧市,您好,我是許諾,現在是第一中心醫院的外科醫生。”

顧市也沒有好奇她怎麼會醫術。

不是人才,這邊的醫院也不會招。

他看了看身邊的兒子,輕推他一把,“趕緊坐下。讓醫生給你看看。”

許諾開啟了手裡的資料,然後看了看眼前的男同志,開口,“顧遠山?”

“嗯!”

顧遠山歪著腦袋,上上下下的打量許諾,眼裡有一絲的輕蔑,隨即問:“許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