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小糰子的哭鬧聲逐漸在別院漸低。

廂房之內的漆畫描金朱窗之上。

兩道相交的低吟逐漸在夜色之中清晰起來。

君卿決衣衫半垮在腰上,上身的細膩白雪之景躍然於紅色的錦被之上,像極了無聲的邀請。

少年半眯著眼睫,眼尾帶著一抹紅,緩緩抬起頭。

倏爾對上一道溫情的眼眸。

傅零月的長相屬於凌冽冷峻型。鳳眼狹長,鼻挺唇薄,多年深處冷宮見慣了世態炎涼的眉眼,更是冷意使然。

只有面對她的卿卿時,臉上才有幾分少見的暖色。

少女一個跨步,自然的分開少年那彎曲緊閉的雙腿。

伸出那修長白皙的指尖來肆意的剝離那搖搖欲墜的衣衫。

冰涼的指尖時不時不經意劃過溫熱處,少年下意識的往內側縮了縮,並了並腿,拂開傅零月不安分的指尖。嬌嗔道:

“妻主,莫要玩弄妾身。”

軟語入耳,傅零月此刻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更加呼之欲出。

少女眼底笑意更深,抬腿膝行半步更加貼近君卿決的膝蓋。

透過薄衫,傅零月真切地感受到君卿決的身體在微微顫抖著。她每輕輕蹭一次,少年就抿緊了唇渾身輕顫。

怎麼這麼敏感呢?

他怎麼敢呢?

真真是個磨人心智的小妖精!

想到此處,傅零月故意調笑道:

“這還沒到正戲呢?就這般受不住?當真叫我想好心疼。”

唇間不時交錯的深淺不一的呼吸聲,讓少年無法完整的說出一個字。

“妻,哼,你……我……壞!”

少年發紅的耳尖,面頰以及更加緋紅的眼,無不是對傅零月的一種折磨。

傅零月輕笑了一聲,聲音有些沙啞,

“這不是壞,是愛啊!”

說完之後,少女的指尖還特意劃過那妙不可言的地方,狠狠的捏了捏君卿決腰間的軟處。

吃疼的少年輕哼一聲,故意撅著嘴側過臉不配合傅零月的吻。

傅零月才不在少年示威性的抗拒,她騰出那隻漫遊在雪山丘壑之上的手,禁錮住他的下巴,強硬的探入其中。

而傅零月的另一隻手也沒空下,進一步摟住了他的細腰,緊貼著他的心口,朝著他纖細的脖頸呵出一股熱氣來,蠱惑地說:

“阿決,乖,別生氣,不是說好了今晚任我處置嗎?偶爾換個玩法嘛。”

紗幔之外的銅製香爐中一縷縷嫋嫋的青煙還在繼續,暖情的香薰瀰漫在房間的各個角落之中。

此刻的君卿決足尖繃緊著,根本無法完全睜開雙眼,注視上面搖晃的厲害的傅零月。

玉蘭花的氣息與屋內的的香薰交織交融,甜膩地讓人發昏。

粉色的雲朵逐漸遍及少年周身,一陣一陣輕微的痛意和嘖唇聲不斷在屋內響起。

夜色漸濃,屋內的氣溫逐漸上升。

兩道身影在帷帳之後交疊分離再交疊。

紗幔四角的銀鈴響了大半夜才停。

第二日,門外侍童來前通報。

“丞相大人,有宮裡來的信。”

聽到外間的通報,君卿決才睜開那雙紅腫的雙眼,捶打著傅零月的肩頭。

“妻主,您瞧瞧眼睛又腫了,腰上也疼,到處都疼,待會讓妾身如何見人?”

傅零月將少年摟在懷裡,拍著少年的後背,從枕邊拿出一瓶昨夜已經備好的舒痕露溫柔的塗在少年的腰際和那處,柔聲安慰道:

“是我昨夜一時衝動,苦了卿卿。來香一個就不疼了哦!”

君卿決輕嚶了幾聲,壓下塗藥給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