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月冷哼一聲,恣意的坐在書桌前的旋轉辦公椅上,蹺著二郎腿,把玩著書桌上的鋼筆。

女人撩了撩及腰的墨髮,看著眼前站的筆直微微彎腰的中年男人冷漠的開口:

“裘風,本將問你,管家守則第一條是什麼?”

身著燕尾服的中年男人,扶了扶眼鏡,平靜的回答道:

“回稟上將大人,管家守則第一條是,家主的命令必須無條件盡全力完成,不得質疑所侍之主。”

遮月笑了笑,將手中的鋼筆握在手中,直接一甩手向書桌前的裘風砸去。

原本毫無稜角的鋼筆,此刻卻如同一把利刃,帶著刺骨的寒意,削斷了裘風耳邊的幾縷碎髮。

遮月冷聲說著:

“本將的話,你有沒有放在眼裡?啊?仗著我父親的緣故,你在府上作威作福多年,那些人給將軍府送的禮,你也沒少拿吧?”

面對遮月的斥責,裘風立刻屈膝半跪在地上,辯解道:

“裘風所做之事都是為了上將大人,那些錢小人沒有私吞。”

遮月笑了,繼續厲聲說著:

“是沒有私吞,都拿去買侍女去了。最後那些侍女去了哪裡?還不是你的床上!”

“本將這些年常年在外征戰,雖不怎麼回府,不代表本將不知曉府內的動向!”

怒火攻心的遮月眼神中逐漸染上了殺意。

這是她天生異能帶來的弊端,渴望殺戮。

但最終,遮月閉上眼睫,平復了心情之後,看著地上從小便侍奉在她身邊的中年男人,還是心下一軟,

“裘管家,過往的事,本將可以看在你多年侍奉,勞苦功高的份上,既往不咎。”

“但今日起,若你還是主僕不清,對眠侍君不敬,對本將的決定有質疑。本將不會念舊情。”

“等會,讓眠侍君喝完之後。自己去懲戒室領罰。”

“還有,今後,你若是發現府上有些議論眠侍君或是對他不敬的,看著處理吧。”

裘風這才如釋重負的長舒了一口氣,立刻躬身退去。

“屬下領命,謝上將大人不殺之恩。”

畢竟將軍府,上一個不聽話的侍女,現在墳頭草已經三米高了。

“這是什麼東西?”

看著裘風雙手捧上來的玻璃瓶子,星眠很是不解。

裘風解釋著:

“這是上將大人賞賜給眠侍君的,上將大人說了務必讓屬下監督您喝完。”

看著玻璃瓶裡的不明液體,星眠還是直接開啟喝了下去。

甜甜的,帶著玉蘭花的香氣。

喝下去之後,星眠立刻感覺自己的狀態非常穩定。

這也讓他不由得緊張了起來,這莫非是什麼高階抑制劑?他的秘密難道被她發現了?

第二天下午。

遮月便帶著星眠來到了帝國的皇宮,參加遮陽的生日宴。

今天的遮月身著一襲深藍色束腰制服,黑色高筒皮靴,手上帶著一副黑色的緊身手套,墨髮高高束起。

天生冷峻的容顏,讓今天的遮月顯得愈發的冷清矜貴。

而站在女人身邊的少年,作為侍君。

今天的星眠則是身著一襲深藍色描金旗袍跟在女人身後。

下飛船的時候,遮月讓星眠挽著自己的手入場。

起初少年還是百般拒絕,直到遮月低聲對著少年說了一句。

“眠眠要是還不習慣與我肢體接觸的話,像昨晚那樣的練習,本將是不是得考慮加大練習範圍和加深練習內容?”

羞赧不已的少年,只得揪著裙襬,主動攀附上了女人纖細卻有力的小臂。

兩人剛一進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