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喚遠冥的少年,聽到這些話後,忍不住肩頭微微發抖。

少年轉過頭看著身後的目光灼灼的中年女人,怯懦的開口:

“母君,一定要是上將大人嗎?冥兒害怕。”

看著自家兒子猶豫不決的模樣,遠斐淺嘆一聲,語重心長的教育著男子:

“冥兒,母君問你,除了皇太子殿下,這帝國之中還有誰配的上我遠斐元帥的兒子?為了家族,冥兒必須去爭取。”

“等會你陪母君去敬上將一杯,放心,母君會幫你的。”

遠冥點點頭,接過遠斐手中的高腳杯,緊張的看向遮月所在的方向。

只是他那雙墨瞳抬眼的一瞬間,不禁皺起了眉頭,不解的問道身後的遠斐:

“母君,那個男人是誰?他怎麼會如此大膽?”

遠斐鄙夷的看了遠處的男人一眼,淡淡的開口:

“哦,他啊,是威廉男爵家族的次子,一位仰慕將軍的狂熱者。”

宴會內場。

遮月正舉著小勺將一塊草莓蛋糕投餵到星眠嘴裡。

“乖,眠眠,來,撩起面紗,張張嘴。”

面對神明的邀請,星眠紅著臉,帶著些竊喜,靦腆的撩起面紗,正準備張開嘴時,一股強勁的推力從少年的側方席捲而來。

毫無防備的星眠就這樣重心不穩的摔倒在了遮月腳邊,而那塊精緻的草莓蛋糕盡數糊到了星眠的臉上和地上。

一旁正在和賓客交談甚歡的遮陽察覺到自身後傳來的低氣壓。不由轉頭看去。

在看到遮月那張好想殺人的臭臉時,遮陽趕緊上前一步叫來皇宮的侍女。

男人斥責著一旁已經被眼前一幕嚇到腿軟的宮廷侍女:

“你們眼瞎了嗎?沒看到我表姐心情不好?今天誰把湯森放進來的?還不趕快去表姐旁邊侍奉著!”

這邊,遮月在將星眠扶起來安置在一旁的軟椅上之後,關切的問道眼前膝蓋已經磕破了皮,有些滲血的少年:

“眠眠,疼嗎?”

其實這一點皮外傷對經歷過異族大戰活下來的少年來說一點都不疼,但他還是藏著些小心思,故意說道:

“妻主,我疼。”

少年白皙勝雪的膝蓋上冒出的顆顆血珠,再加上那丹鳳眼尾染上溼意的委屈模樣。

遮月此刻的心情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暴躁。

看著遮陽派來的兩名侍女,女人掩下赤瞳之下的殺意,吩咐道:

“立刻帶眠侍君去醫療室。”

等目送侍女將人扶遠之後,遮月徑直走到人群之中,揪出躲在家族長輩身後的肇事者。

遮月大臂一揮,便捏住湯森纖細的脖子。

一旁的威廉男爵見此情況本想替兒子辯解。

可下一瞬。

在場除了遮陽、遠斐等幾位擁有頂級支配者血統的人,其他人都迫於一股寒意徹骨的凌冽威壓,半跪在地上。

女人抬眼目光寒涼的問著手掌下,使勁想掙脫束縛,而逐漸窒息的年輕男人:

“湯森,以前本公爵看在你是威廉男爵家族的人的份上與你不做計較,今天,你惹了不該惹的人。以下犯上,是要以死謝罪的哦。”

雙腳離地,額間青筋暴起的湯森,咬著牙,痛苦的反問著面前眼神冷到冰點美豔的女人:

“遮,遮月,上將,為什麼?我只是想,森森只是想做您的,做您的侍君啊!他,他,他一個支配者又不能為您生兒育女,將軍,求您!”

“求您,可憐,可憐我吧。”

女人冷笑一聲,不由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不好意思,我遮月的字典裡就沒有憐憫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