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寒燼想起身推開那女人,但是他發現他現在根本無法調動魔息,更糟糕的是,這房間內奇奇怪怪的香味正在刺激著他的天性。

沈歡勾起一縷男人的墨髮,將自己身上的衣服又往下拉了拉,嬌媚的開口:

“寒燼,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暮寒燼本想反駁,但體內躁動不穩的氣息不停的衝擊著他的理智。

他只能偏過頭,死死咬住下唇。

下一秒,玄歡又將他的頭轉過來對著自己,一隻手慢慢的扯住了暮寒燼的腰帶,嫵媚的說著:

“你也很難受吧,我明白的。就讓我來幫你吧。”

感受到玄歡的下一步動作,暮寒燼再也忍不住破口大罵:

“玄歡,本王尋思你好歹也是個公主吧?怎麼現在一副春風樓姑娘的模樣?看清楚了,本王可不是你的恩客。”

玄歡的臉頓時就綠了,一巴掌抬起來就要打慕寒燼,

“你竟敢拿低賤的人族娼妓來比喻本公主?真是給臉不要臉的東西!”

但她轉念一想,他只是不記得自己罷了。

玄歡收回了手,溫柔的問著面前的男人:

“寒燼,你還記得五百年前在人界杏花村你救的那個少女嗎?”

“救人?”

暮寒燼忽然哈哈大笑:

“你也給自己下了迷藥嗎?本王可是魔族,魔族只作惡,不行善的。什麼杏花村?本王根本沒去過那個地方!”

玄歡忽然揪住暮寒燼的衣領,情緒失控的不停大喊著:

“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本宮記得,就是這張臉,本宮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是你將那群惡徒殺了,本宮後來才得以圓滿歷劫歸來。”

暮寒燼用盡全力,一把將玄歡推到床下,忍著劇痛用已經硬化的指尖在自己手臂上劃出數道傷口。

然後看著地上一臉茫然的玄歡斬釘截鐵的開口:

“今日本王就是將血流盡,死在這裡,也斷斷不會讓你這個發浪的瘋婆子沾染半分。”

女人頹廢的坐在地上,一會哭一會笑,自言自語著:

“沒關係,他只是不記得了,這不重要。”

玄歡忽然站起身來,強硬的撲倒在暮寒燼身上,開始撕扯他的衣衫,

“今天,你必須要成為本宮的東西。”

“怎麼?沈塵心碰的,本宮便碰不的?憑什麼好的東西都是別人的?”

暮寒燼嘶吼著:

“你這個瘋婆子,給本王放手!”

云溪客棧內。

“師尊,師尊你醒了?”

沈塵心感覺自己頭腦昏昏沉沉,渾身熱的厲害。

“師尊,是我啊,秋折。”

熟悉的男聲再度傳來,這次沈塵心才看清了周圍的光景,連忙開口問著沈秋折:

“秋折,我們現在是在哪裡?已經安全了嗎?暮寒燼呢?是不是大哥和二哥來了?”

“師尊,我們現在在云溪客棧,”

沈秋折忍著鎖情蔓延過來的香氣對他的影響,耐著性子摟緊了懷中的女人,委屈巴巴的望著沈塵心說著:

“師尊,您很安全,放心。有弟子在,不會讓人欺負您的。”

沈塵心這才察覺此刻自己正被沈秋折摟在懷裡,女人冷著臉,沉聲開口:

“秋折,你這是做什麼?還不快扶為師起來,去找你大師伯和二師伯。”

沈秋折卻跟沒聽到一樣,抱起沈塵心將往旁邊的浴桶裡面走,一邊走一邊說著:

“師尊,您中了鎖情,現在還未發作,但一會就要發作了。弟子為您準備了冰水,您先緩緩。”

這是他仰望了二百多年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