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卿將安錦晤放下,小腿的褲角早已被雨水浸溼。

墨卿他現在也不敢隨便動用法力,就怕暴露他們的行蹤。

古松:“你這日子過的真是窩囊……你隨手就可以變出大把金銀,還擱那摳摳搜搜的,嘖嘖嘖……”

墨卿沉默。

古松:“行行行,知道!你師尊不讓唄!

(對肅清劍的劍靈)看什麼看?!你倆都一樣!別人說啥是啥,跟條狗一樣……”

熱水放進房間後,墨卿給安錦晤寬衣解帶,暖暖身子。

每次昏過去後,安錦晤的青絲便變成白髮。

溼軟稀碎的搭在安錦晤的肩頭,昏黃冉冉的燭火照亮著半個房間,而安錦晤消瘦單薄的好像透得出光。

安錦晤恍恍惚惚之間好像醒來過,縱使在熱水裡泡了這麼久,他的手腳還是冰涼的。

安錦晤聲音太過微小,只能隱隱約約聽見個冷字。

墨卿用小炎訣撫著安錦晤的膝蓋,但除那之外的地方都冷的像冰塊。

更糟糕的是,安錦晤似乎還發燒了。

墨卿很自責自己沒有照顧好安錦晤。

但當務之急,只能先將他從水中抱出。

讓小二將藥煎好端來,但安錦晤怎麼也不能將藥嚥下。穴脈封盡,又不能將藥物化入他的體內。

看著他冷到發紫的指尖,墨卿將自己的衣物退下,近乎赤著身子。

讓安錦晤後背貼著自己胸口,先前每次安錦晤失溫,墨卿也是這般照顧他,可以說是很熟悉了。

而安錦晤也只有在貼到墨卿胸前後,體溫才有所上升。

過了一夜,安錦晤在模糊之間,好像聽到了小販叫賣的嘈雜聲。覺得自己後背手背出奇的發熱,想掙開去。

但手剛一伸出被子又被抓回來捂著了。

安錦晤挪動著身子,想掙開來。

突然,耳鬢邊傳來略帶乾啞又溫潤磁性的聲音。

墨卿:“師尊。”

溼熱的氣息撩撥起他的耳邊髮絲,癢的他一激靈。

安錦晤立馬打起精神,一個漂亮的後肘擊……

安錦晤看著就披著一件外衣跪在地上,鼻血還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的墨卿,一下子五味雜陳:“……………………起來。”

沉默…………

安錦晤:“一。”

立馬站起。

安錦晤:…………好用,愛用。

隨後墨卿才向安錦晤解釋了昨天晚上的事。

安錦晤沒想到墨卿幾年間都是這麼過來的,心中莫名的感慨溫馨又酸楚……

之後安錦晤讓墨卿去集市上買點東西,自己則定定看著桌上的那把魔劍。

果然就是天怨,原書中墨卿橫掃四方的佩劍。

古松:“你對你弟子可真狠。

我說小友,反正你也沒幾天活頭了,便早早退位吧,他現在的師父是我。”

安錦晤:“……手短嘴巴長。

就算我現在立即斃命,他也不可能真切喊你一聲師父的。”

古松:“話可別說太早,小友。外面那些人走路可比你們快多了,指不定什麼時候又栽了。”

安錦晤:“謝謝你無用的提醒。”

不久,墨卿從外面回來了。

推開門,只見安錦晤裹著被子坐在床上,好像是又昏過去了。

墨卿將東西放下,便準備給安錦晤整理好衣服背上。

手剛伸過去,安錦晤便這麼閉著眼緩緩說出:“不用。”

墨卿見安錦晤醒了,又準備跪下。

安錦晤:“二。”

墨卿一頓,然後就恭恭敬敬站在一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