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深處,就是各類粗壯且盤枝錯雜的樹根藤蔓纏繞著各路野獸的屍骨。

撥開灌木,就是一圈平波如鏡的小溪圈住的一棵高大沖天的古樹。

各方樹木灌木整齊圍著它。月光灑下,像是無比神聖的朝聖。

李紅靈一眼望出:“樹下面有人!”

田小娥:“會不會是平大哥?”

陳永強:“走,看看去!”

幾人一淺一深的踩著落葉走到溪水旁,卻發現不深不淺的溪水裡隱約躺著什麼?但月光之下皆是白花花的一片,就沒再看,挽起褲腳渡過去,就往青綠色的草叢裡走去。

等靠近了,才發現這樹不是一般的大,就算他們五人手拉手也抱不住一半。

墨卿走在後面皆是頻頻回頭看,好像有什麼東西跟著他們,但細看了又什麼也沒有。

草叢越往裡走越深,甚至到了胸口,慢慢撥開走著,才走到那片樹根高地。

可是靠近了之後,卻發現是一個女人,只是裹著頭巾看不出而已。

田小娥試著喊了喊她卻也不回應,等摸到她的衣袖時,才發現空落落的,握起來之後發現是白骨,都是白骨。頭巾下早就成了骷髏。而樹的背後,還有四五個靠在樹邊,如同沉睡一般,可揭開衣服一看,卻也都是枯骨。

幾人察覺出此處非同小可!連忙回頭一看,墨卿和齊衍卻都不見了!

幾人趕忙找著喊著,都聽不到一點回應。

田小娥在周圍轉著,卻只感覺頭上掉下什麼東西,往上一看竟是齊衍正在被樹枝藤蔓一點點包裹纏緊,掉下來的那個是他的髮簪。

田小娥:“齊衍在這,你們快來”

可再回頭看去,皆是月光下的白茫茫,原本還在草叢裡的陳永強和李紅靈也突然沒了影。

周圍一片靜寂無聲,月光冷的駭人。田小娥連忙抽出短劍護在身旁,可週圍只有她孤獨的一人。

忽然一陣冷風吹過,只見不遠處忽然飛來什麼身影,田小娥握緊雙劍蓄勢待發。

去白光散盡後竟是他自己的師父!

安錦晤:“過來!”

原來,田小娥身後不知何時湧出了條條手臂粗的藤蔓。

安錦晤坐著突然就感受不到田小娥他們的靈力了,立馬過來一看,原來是這已經成精了的老樹妖。

這一圈骨靈液將他的氣息掩住,難怪連他也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安錦晤接過田小娥的劍將藤蔓斬斷,並將樹上的齊衍救下。

而被束縛在草叢裡的三人也終於掙開來。

安錦晤立馬把他們帶出妖陣外,那骨靈液內盡是人類頭骨和斷肢。

安錦晤:“你既已成精,為何還要屠造殺孽。”

那古樹中緩緩幻出一人形,腳步空靈輕飄,俊美得挪不開眼,雖未曾張口卻能傳音:“吾於此山千餘年,於世俗的聖仙無感,只得恩怨終有報,安師若執意阻攔,那就算焚魄斷根也定要其有來無回。”

說完,人影隨風飄散,周圍樹叢落葉皆是狂躁搖曳起來。

隨後安錦晤帶著田小娥一同下山。

村民:“咋樣了?咋樣了?老花家的小貴子也沒回來,找回來沒有?”

安錦晤看看他們隨後說:“你們是不是砍了樹?”

村民揹著雲裡霧裡的問懵了,他們靠山林子,搭房子做棺材哪樣不砍樹的?

安錦晤:“你們村是叫古樹村吧?那你們村供的樹呢?”

村民:“哦,那棵樹說來也就這麼回事兒,一天晚上讓雷劈了,半棵樹都黑了,尋思著樹估計都給劈死了,就給它砍了。”

安錦晤:村裡面供的樹,你們都敢砍?!那些個老人家怎麼沒把你們用唾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