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內只有那一小塊透氣的地方,又悶又潮熱,還滿是發黴的味道。安錦晤中了散經散藥效還沒過,現在更覺得頭暈的很。

墨卿:“那條魚跟你什麼關係?”

安錦晤:“?”

墨卿:“那它是死是活跟你有什麼關係?”為了一條魚,大半夜的還要被綁來牢房。

安錦晤還沒開口,墨卿就又說:“行了,知道是你那煩人的聖人心了。快點想辦法走吧,那幾條魚天亮就要送去內陸,我們天一亮就要被斬首。”

安錦晤:“我給你把繩子咬開。”

墨卿:“呵,你要是先鬆開我,我就自己先逃了。”

安錦晤:“沒有我,你活不過三分鐘。”

墨卿:“…………”

安錦晤:“這房間裡是不是還放著別的東西?”

他只覺得頭越來越暈了。

墨卿:“你不是沒戴著頭罩嗎?你自己看。”

安錦晤:“中了藥粉,我現在看不清。”

墨卿:“呵,那你還說帶我出去?”

安錦晤:“我有腦子。”

墨卿:“…………呵,少廢話了。”

安錦晤:“你轉過來面對我。”

墨卿的繩結被系在面前了。

等他慢慢扭轉過來,月光正好升高照在他的頭套上,碰巧可以隱約看到外面。

而安錦晤正高他一頭俯瞰凝視著他,令他莫名感覺不滿。

安錦晤隱約見墨卿轉過來,然後俯下身子去摸索著繩結。

安錦晤俯下身子後髮絲掃過墨卿脖頸癢得他一顫。

安錦晤:“別動。”

月光下照,安錦晤的衣襟因為捆綁亂了形,修長白淨的脖頸完完本本露在墨卿眼前。

真的太明顯了,月光之下,白的純淨玉潤,從頭套裡也只看得見這抹白。

安錦晤:我靠,這哪個神人綁的?當這是捆豬呢,這麼亂?!

髮絲不停在墨卿脖頸處掃著,他還動不了。

墨卿:“你能不能快點?”

安錦晤:“少言。”

安錦晤頭又昏還又悶熱的,現在怎麼解都解不開又更是煩躁。

而安錦晤煩躁起來後,這一口口溼熱的氣息散在墨卿身上,連墨卿也燥熱起來。

墨卿脖頸處也被綁著,因此無法低下頭。

現在更像是墨卿處高位俯視著安錦晤一般,突然腦海中又想著那個女人的話:

纏身,泥濘,破碎,墮落……慾望……

墨卿自己也沒察覺出自己的瞳孔慢慢染上血色,好像周圍的一切都變慢了,眼中的世界就只是那一片白的脆弱的脖頸。

口中也漸漸泛酸,像是樹上的黑豹看著腳下的獵物一般,是一種想見到鮮血噴湧,看他破碎凋零的原始衝動。

安錦晤搗鼓了半天,終於解開!

安錦晤:“呼!”怎麼總感覺腦子變慢了似的?不行,這裡有毛病,得趕緊走。

墨卿將身上的束縛全部解開後,站在安錦晤靜靜看著他。

俯瞰蔑視他,無能的臣服於腳下。

安錦晤回頭看墨卿,直接那小子瞳孔血紅正一臉死死的盯著他。

安錦晤:我靠,不是吧?犯病了?!現在?在這????

突然地牢外傳來鐵門開關的聲音,墨卿這才突然像從什麼裡面驚醒一樣恢復神智。

那兩人進來是打算拖他們出去拷問的,但剛進門就被一掌打昏了過去,沒想到有人中了這麼多散經散,還可以這麼快恢復過來。

被關押的地牢是他沒見過的,他就隨便抽了一條路往外趕。

原本就在動搖要不要救那條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