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娥他們坐在甲板上等了一夜,終於在天微亮時崖谷那邊傳來巨響,接著就看見安錦晤跟著鮫人們衝出崖谷,而那條發狂的章魚則順著變幻的軌道徹底捲了進去,鮮血四濺。

田小娥:“師父!”

田小娥見安錦晤平安回來了,皆又是一口一個師父的圍了上去。

安錦晤他倆倒沒什麼事,就是在溜章魚時幾條鮫人受了點傷。

事後安錦晤提出為他們治療,但被鮫人的首領拒絕了,這些傷他們自己也可以治,從這次後他們兩方的恩怨便算是扯平了。

那隻鮫人看到墨卿齊衍他們後又是死性不改,剛想開口就被安錦晤砸了一板磚,這才灰溜溜的跟著首領走了。

安錦晤這次是真的需要靜養了,便難得的回了船艙。

安錦晤:“往後幾天都將是風平浪靜,放心開船便好。”

海鳥:“恩哥恩哥!”“三兒三兒!”

哦,是之前那個受傷了的海鳥。

安錦晤記得已經把它放回船上了的,但魔氣入體太嚴重,怕已是沒救了。

安錦晤剛想開口,墨卿:“既然我可以,那它應當也可以。”

如果是法力健全的他,或許還有生機,但現在他確實無能為力。

安錦晤只能搖搖頭,表示無力。

隨後最後的那兩隻海鳥化為原形,在甲板上圍繞鳴叫了幾圈,最後將它的屍骨墜於大海歸於天地。

墨卿在一旁看著莫名覺得心裡不舒暢。

明明對於人族是無底線的包庇寬容,寧願以命相救。為何到了妖族這裡,卻連多使一分力都不願了?

明明妖族以命報恩,恩怨分明,卻抵不得自己那點修為重要,抵不得一個凡人重要。

自命清高的虛偽……

後面幾天,安錦晤也只是偶爾跟田小娥他們講述一下方法,給李海他們指點一下修煉的迷津。其餘時間都在船艙內,而對墨卿同時也是熟視無睹。

墨卿早就習慣了他的冷漠,反而說他對自己冷漠正好,也不用再看他那副討人厭的嘴臉。

“張哥,咱們應該是到這島的附近了吧,怎麼還沒看見?”

面前皆是一片蔚藍波平,沒有一絲雜物。

“該不會是黃哥他們那地圖是假的吧?”

“我們這麼多天的辛苦跋涉,難道,就為了一個根本不存在的島上???”

張哥:“閉嘴!再好好量量,看看有沒有哪裡走錯了。

你去喊那小哥出來,讓他看看是不是這麼回事兒?”

但還沒去找安錦晤,他人就已經走到船前。

安錦晤向下丟了一枚黑棋,那黑棋並未落水也未隨海波漂流,只是那麼穩穩的懸於海面之上半寸。

安錦晤:“既知是我,為何不現。”

“張哥,他在那神神叨叨幹什麼?”

“該不會是腦子前些天傷著了吧?”

安錦晤也無奈只得嘆一口氣,闆闆正正鞠躬作揖:“晚輩五清,求見玄歸道人。”

…………

“哈哈哈哈哈,也難為你抽得出時間來見見我這獨依老兒。”

安錦晤:“既是久離而歸,為何還要戲弄於我?”

隨著那懸於蒼穹之上空靈的,聲音逐漸聚於甲板之上。

玄歸道人:“如此長久不來見,可不得好好戲弄一番,解解氣哈哈哈。

哎喲,你每次來總能給我帶來不一樣的東西。

在下玄歸,見過各位。”

那幾人看著憑空出現的淺衣仙人皆是一個個驚得說不出話,他們做了一輩子夢,也不敢想到會真的跟仙人說上話。

田小娥他們一直在門後偷偷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