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友忠?”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猛然聽到這熟悉的一聲。

正胡吃海塞的徐友忠回頭一看,竟是黃傑。

忙是把餅子塞進嘴裡,熱淚盈眶地跑向黃傑。

“黃兄∽”

“徐……友忠?”

“嗯∽黃兄∽∽∽”

“…………”

“黃∽兄∽∽∽”

黃傑用僅剩的一隻手把徐友忠擋在自己一步開外。

徐友忠嘴裡含著餅子,口齒不清:“黃兄啊,幾日不見,這是要與徐某生分了嗎?”

黃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看著他滿手的餅渣子,也只能岔開話題:“呃,你多吃點。”

徐友忠倒是還比先前更熱忱了一番,拍了拍手,用力嚼了嚼才說清楚話:“嗯,正吃著呢!

黃兄,你要不要也來一點?很好吃!

誒?!黃兄,你這手怎麼了?你脖子和你腰又怎麼了?”

說著說著才看清黃傑現在的樣子。穿著武魁峰的練功服,左手用兩塊木板夾著掛在脖間,後脖頸處還貼了一副膏藥,腰也用繃帶纏著。

黃傑知道他定會這麼問,也只是淡淡說:“無大礙,只是勸慰他人時被誤傷踩了幾腳。”

徐友忠,這才注意到與他穿著同樣式衣服的弟子們也都大大小小的綁著繃帶。

徐友忠:“黃兄啊,自從與何兄拜別之後,你我多日不見,甚是想念啊!

快快快,你我就此促膝長談!”

黃傑稍習慣了一點他的熱情,但也擺擺手說道:“改日再談,我們稍後還要練功遲到不得。”

徐友忠:“好吧,竟是這樣啊,那邊快快去吧。”

黃傑:“你若是覺著苦悶了,可以去找那邊青傀峰的那位弟子。”

往那邊一看,原來是被圍起來的陳永強。

徐友忠:“謝黃兄。”

如此說完之後,黃傑拉起坐在一旁腿打了石膏的同門。便這麼一拐一拐的出去了。

陳永強話多與誰都想插一嘴,沒幾日便交了一幫朋友。

徐友忠見他們聊的正起興,也沒打擾,端了一碗綠豆湯,便坐在附近聽起來。

他們講的也大多是抱怨修煉生活苦悶難熬之類的。

陳永強:“哇,你們是不知道!我們師尊那跟個鬼一樣哦,穿的像個白喪服一樣,頭髮還不全紮起來,像極了披散凌亂的女鬼。

那晚上你趴門縫那裡一看,我天!怨鬼飄蕩誒!”

眾人:“哦呦!!”

凌霄峰弟子:“我們那師尊也是淨想些折騰人的活!我們有百十來個人吧,然後我們教場那裡有一尊像,是誰的不知道,風吹日曬那臉早看不清了。

我們師尊那就讓我們一人拿兩個桶,手臂下還綁著小刀。就這麼下山提水,澆那石像去。天氣又熱,那水又幹的快,我們師尊讓我們不準那石像變幹,要如此連著夜整整三天!

哎呦,我的天,那小刀綁在手臂下,我們的手就只能把那兩水桶拎平著提上去,稍有鬆懈就扎人肋骨!我的現在還有疤呢,那三天可把我們這百十號人累的哇哇吐!別提多痛苦!”

眾人皆是同情。

百草峰弟子:“還有我師尊!真的,別看他表面上和和諧諧,實際上一點退路都不給,兇的很!

我們峰不是有一個弟子嘛,好像是師尊的老鄉,還是同一片地區的,不記得了。反正也是跟師尊一樣,從小學巫蠱的。

你們知道嗎?有一天晚上我路過清德醫館的時候,我看見師尊拿著一大碗活的蟲子給那人吃啊!活的啊!”

眾人:“咦!!!”

“而且我看裡面什麼都有!蠍子,蜈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