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劍的氣勢,似乎是恨透了安錦晤,一劍襲來,剛剛還在小雨連綿的雲歸居剎時間竟還透出縷縷暖陽。

那人出完一劍後,靜靜看了一會正風中呆滯的安錦晤。

收回長劍後徑直走向一旁的石桌。向空中輕點,那早已碎裂在一起的石塊,他眼睜睜的看著那些石塊慢慢合在一起,完好如初,甚至片塵不染。

那人甩袍坐下,抬手間,那套在書閣裡的茶具不知怎麼的就出現在他的手下。提壺一傾,竟還沒洗茶便直接飲而下,全然不見剛才的儒雅,目中盡是無奈焦躁。

雲歸居有從祖上傳下的結界,長久以來何其堅固,而他自己好歹也是個大乘期,這斷然是傷不了他。就是可惜了,這院中那些無辜的花草靜石。

那人看安錦晤人木木的,站在那看著角落裡倒下的墨竹。

許是覺得剛才確實失禮了,將茶杯輕放下立身站定,安錦晤見他站起,不由得警惕起來。

他站了起來,卻也只是這麼閤眼默默的站定。表面上風輕雲淡,當安錦晤也學他合上眼時,眼前不再是一片黑,他見的是眼前那人的幽藍色的靈力波從他腳邊翻湧。一陣又一陣,那靈力緩慢穩定且有力,當靈力渡過他身體時寧靜清潤湧上心頭,似乎剛剛的慌張都被撫平。

剛清寧片刻…“我是柏塵,安錦晤的摯友。”

他緩緩睜眼,只見柏塵已經走到他跟前,將憑空變出的一白玉壺放入安錦晤的手中。而云歸居里的草木已恢復如初,甚至靈氣更盛。

“剛才事出有因,多有冒犯,這壺自釀白玉酌本該是給安錦晤的,既然現在是你了。也沒有對飲的興致了,你自己收著辦吧。”

然後,甩袍走開……

安錦晤:“……”

安錦晤定了定,走到石桌邊坐下說到:“咳咳,此事說來話長,但你大可放心,事畢之後你的摯友便可無恙歸來。”

安錦晤湊近了點才發現,柏塵臉色不是很好,嘴角泛青。似有點走火入魔的跡象。剛想開口,反被搶了話:“不用問了,我前幾日察覺查你……安錦晤的靈息不對,想去探問一番。但被不知名的結界困在一個白色空間內。幾次想拔劍,但都被強行按回。靈氣不得疏散,才得了這般模樣。直到剛才,察覺到可以拔劍,便先疏通了一番。”

安錦晤(難道是系統?):“是嗎?咳,那你都知道了?”

把在體內滯留的靈力疏通之後柏塵面色確實是好了些,他把茶盞緩緩放下道:“是。你和錦晤的事情那所謂系統已經告訴我了。只要保你和那孩子不死,錦晤便可歸,對吧?

還有,往後稱我柏塵便可”

“柏塵兄所道也不錯,只是得按劇情的方式讓那孩子長大,不然系統不認。話說,那孩子便是我撿回的徒弟了吧?”

“嗯?什麼劇情?什麼撿回?他不是你xxxx…嗎?”

“…嗯?系統沒和你說?”(付費內容?沒錢不讓聽?看來系統也沒和他說全啊)

柏塵沉思了一會兒道:“…果然嗎?”

“怎麼了?”

“方才在白質空間裡我曾嘗試過傳識給外界,但都被遮蔽了。看來,是這系統在有意隱藏著什麼或引導著什麼發展。你可知道些什麼?”

安錦晤緩緩捻起袖邊的一片落葉才嘆道:“所知不多。只知道他(安錦晤)的少部分來歷,知道他很厲害卻不知道細枝末節。所得記憶更多的是片段甚至大多人連面容都沒有。我在其中更是雲裡霧裡不得意啊。

不知柏塵兄可否助我一臂之力?”(看來我還不能說全,得留點底,以後怕是有大用)

“如此行,助你可以,但不可損安錦晤的身體一毫。”

“那是自然。”(反正結局了之後一切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