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緒府門口

韓緒氏族眾人紛紛仰著頭,扯高著脖子,扒拉地看著前方遠去的國師馬車。

個個都驚歎不已,這聲勢浩大,整齊有序的國師儀仗隊,井然有序並列行走,絲毫未有任何的特大聲響。

然這些基本禮節,於今日恢復往日榮光,且被賜新府邸的韓緒府而言,那都是無可厚非的,畢竟這可是國師,在南涼萬人之上的人。

自然,這些禮節,於國師府而言,那都是基本的禮儀。

只是今日,國師驅駕前來,並這般聲勢浩大出行前來,這著實讓韓緒府在京城的名望都抬上了幾分。

即便日後,韓緒府有任何麻煩,或是他人想找韓緒府的茬,那都得掂量掂量,到底有幾斤幾兩能跟國師府對抗。

尤其今日家族宴上,國師當著韓緒氏族眾人的面,給了韓緒府這麼大的臉面和榮光,給 韓緒府未出世的麟兒賜名,寄予厚望。

又允韓緒大小姐一樁姻緣,國師還言,韓緒青穎與他有宿命之緣。

這......這莫不是國師,在告知眾人,這韓緒府的嫡長女,乃是國師的人?

一想到國師給的這句話,韓緒府乃至韓緒氏族宗親,人人皆是翹首以望,拭目以待,韓緒青穎的成婚會是何等光景。

畢竟,這可是國師親給的話,一國之師,一諾千金,這是何等的分量,恐怕都比當今聖上要重得多。

至於為何,那便是韓緒氏族宗親們難以啟齒的韓緒大小姐被廢,韓緒千葉被貶官,這接二連三的宗親家醜之事。

然罪魁禍首者,與當今聖上包庇有不可脫開的關係。

棠家,那位受寵後宮,嬌縱跋扈,挑撥是非,陷害他們韓緒大小姐的酈妃的母族,現如今的階下囚。

若不是有國師力挺,恐怕這棠家的為虎作倀,投向敵國,陷害韓緒府乃至韓緒氏一族,構陷楚王府的這些罪,都難有沉冤得雪,真相大白的一日。

試問,經歷這般種種被構陷,乃至族人都無一倖免,皆四處流竄,東躲西藏,無一日安生的家族。

如今,幸有國師公正廉明,還韓緒府清白,並恩賜新府邸。

與先前聖上所待的,而引發的種種陷害,相對比之下,國師的清廉公正,又有哪一位臣子當真會對聖上感恩戴德的?

縱有古往今昔的一世忠臣,可真當家破人亡,無一安生的那一日時,也並非一昧的愚忠。

兩兩取其輕,或取其重,皆事在人為,量力而行。

於今時的韓緒千葉而言,亦是如此。

望著國師馬車已然走遠,隱沒在鬧市喧囂裡,韓緒千葉緩了緩氣,垂低著,暗沉漸隱的失色落寞漸漸浮起。

韓緒氏族宗親紛紛各自回府,朝著老夫人叩首拜別,便回京城裡的房子去。

老夫人笑著朝眾宗親拱手拜別,畢竟可以回京了,房子鋪子都拿回來了,怎不開心。

“慢走些,記得常到府裡坐坐。”

眾宗親紛紛應著,畢竟這可是韓緒氏族頭一回這麼聚齊一堂,還是大難逢生後,自然宗親族系的關係拉近了些。

一旁的韓緒夫人瞧看了過來,一把挽著韓緒千葉的手腕,輕輕一握,不重不輕。

韓緒千葉抬眸,看向身旁的洛氏,往下低,瞧著洛氏那一圈微微凸起的腰身,嘴角微微一揚。

青穎看著父親緩緩地釋然一笑,還挽著洛氏,她方才緊縮的眉頭瞬時漸漸消散,換之,欣然一笑,緩緩舒心。

隨即轉身,緩緩朝府內走去。

“哎,青穎丫頭,你等等!”

這時老夫人卻追了上來,只是老夫人的聲音先至,人還未至,由韓嬤嬤攙扶著,朝著青穎緩緩走來。

老夫人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