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天監內,室內燃著微弱燭光,隨著從遠處門外迎進來的徐徐微風,時而拂動,時而靜止不動,屹立在這似是暗無天日的偌大牢籠裡。

“君左相好大的陣仗。”,隨即楚王又撇嘴笑了笑,低頭不再言語。

“大膽!階下囚犯,豈容你在此撒野。”,為首的牢獄首使喝聲厲去。

刑拷架上的楚王,仍是一抹似笑非笑著,“本王未曾想到,熬走了你那養父,竟還剩下你這麼個白眼狼在後面給本王使絆。”

緊接著,楚王便朝君臨吐了一口沫子過去,譏諷道,“莫要以為,擒住本王便能保你官運仕途鴻運。量那皇帝的狹隘心胸,怕也是容不了你多久!”

君臨不慌不忙地從懷中掏出錦帕,擦了擦衣上的沫子,微擰眸子,略有些許陰怒地看向楚王,“拿下你,是國師之意,與本相有何干系。楚王有這罵閒話的功夫,倒不知從實招來,將事情一五一十地說清楚。”

“如此,本相也好依法辦事,國師興許也能寬容你一二,楚王府也不會如今日這般,裡裡外外重兵把守。”

楚王抽嘴一瞥,一臉不屑地揚眸,“真不愧是百官之首,君左相。都到這兒了,還在跟本王揣著明白裝糊塗,莫要以為本王不知你做的那些事,又是如何成就瞭如今的君府。”

君臨微抬陰厲眼眸,竄地一下盯著楚王,隨即瞥向候在一旁的牢獄首使,吩咐道,“國師囑咐本相,此案事關國運,須得好生審查。若是楚王還不招供,便加刑法伺候,直到供出國師要的證據為止。”

候在一旁的牢獄首使冒著汗,木然地愣了下,左右不明起來。低著頭,未做應答。

君臨瞥看了眼前,隨即瞥看四周的牢獄侍衛,“你們可明白?”

“小的明白!”

眾侍衛一氣呵成,響聲應答君左相的授意。

見眾侍衛響聲應答,君臨嘴角輕揚一撇,隨即又看向牢獄首使,下令道,“傳國師之令,楚王串通敵國一案,事幹重大。即日起,能供出楚王一案線索者,賞一百兩黃金;若能將其招供出所有線索者,賞加官進爵俸祿。”

此話一出,牢獄侍衛眾人紛紛下跪,叩首拜見,“謹遵國師之令。”

“此乃國師之令,若有不敢從者,本相定依行國法,拿爾等試問!”

君臨一聲喝令而來,牢內裡所有跪拜之人,個個皆是顫抖惶恐,不敢有半點不逾之心。

見狀,又瞥了眼刑架上的楚王,嘴角微揚,“如何?楚王可還滿意。”

楚王瞥了眼君臨,陰哼一聲,壓著嘴角狠厲道,“哼,縱是如此,又如何。本王沒做過的事,便是你左相將所有腌臢事都推到本王頭上,怕也是不能將這,罵名千古,遺臭萬年的叛國一案給一五一十地彙報上去,本王又怎會擔這虛有的罪名來。”

“是嗎?本相若未記錯,本朝有律例法規嚴明,若本朝入官者,因罪伏誅,其之後裔,則不可入朝為官,其之女不可入皇室。”

君臨輕瞥嘴角,眉開舒展,緩緩追問道,“即便如此。楚王,也不懼之,不再思量再三而行之?”

楚王立即怒紅起來,越加沉悶急促,朝君臨發狠地怒罵起來,“你,你不得好死!你就是一匹白眼狼,虧韓緒千葉還那般栽培。呸!狗嘴吐不出象牙的狗東西,野種!”

君臨越加陰狠起來,“來人!加大刑法伺候,讓楚王好好見識一番大牢的刑具。”

一通吩咐完畢,君臨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哈哈哈!莫要以為苦肉刑法,就能將本王拿下。”,楚王仰著頭,望著一臉怒氣遠去的君臨,越發笑得大聲起來,任由一根根編繩在他身上不停地蹂躪。

……

金鑾殿內,大殿之上,熊熊寶座之上的左澤穹,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