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澤穹眉眼一擰,眸眼略顯低沉,臉上浮著略微難掩的愧顏。

“國師所言....是指?”

大殿上,與前左相頗有些交好來往的臣子們,紛紛站了出來,皆向國師投去探問正解的眼。

國師未應答,眾人又朝左相瞧去。

“這....棠家所犯之罪行,絕不是小事。左相,方才國師所言....”

君臨瞥了瞥眼,沉悶一聲,也未作應答。然臉上卻是難得可見的緊張,時而輕瞟,閃躲。

朝臣一時紛紛愣住,齊刷刷地看向國師。

滄溟輕瞥一笑,嘴角浮沫一揚,掃向大殿之外。

“快點——!”

只見大殿外,由著兩名國師府的侍衛,架著一個略顯蒼老,但眼神眉目間皆是一副精神抖擻的人走進大殿。

朝臣眾人紛紛看去,滿是詫異又驚奇。

一身胡人裝,戴著西域獨有的氈帽,長毛鬍鬚,渾身上下,全然沒有半點南涼人的衣著。

“這是胡人!”

朝臣們瞬時激聲喊著,指著這胡人,對著大殿上的皇帝,激動不已憤慨地說著。

“皇上!這是我朝的敵國,一直以來都在南涼邊疆騷亂我南涼的金國人!”

“皇上!快把這人給拿下。”

左澤穹冷眼瞥了瞥殿下,被扣到大殿上的這胡人,疑惑不解地看了眼,瞥了眼胡人身旁的侍衛。

隨即浮沉一笑,看向國師。

“國師,這是....”

滄溟沉了沉眸,瞥向殿下的胡人,身邊的侍衛立即將這胡人一腳踹倒跪了下來,厲聲叱問。

“說——!”

“小的....叫阿壩幹達,是金國人。隨走行商人來到南涼,做些販賣訊息營生。”

胡人嘴角不停打顫,兩隻眼直直冒著盈眶,跪在地上的腿腳不停地哆嗦,語氣越漸低勢下去。

“來這....這...都只是營生....”

越說越不利索,頭漸漸地埋低起來,嘴裡的話也慢慢地沒了聲響。

“大膽!竟敢在聖上和國師面前,胡言亂語。”

左相見罷,一聲呵斥過去,胡人一下子抖擻打顫,直接跪倒在地,頭也不敢抬起來,直直地跪在地上。

“小的....小的...是來南涼只是做些訊息買賣,絕沒有做什麼賊事...”

見這胡人,在大殿上竟不說實話,還胡言亂語。

“大膽!在聖上和國師面前,竟敢胡言!”

身旁的侍衛,又一腳踹了過去,胡人直接被踹倒在地,匍匐著。

接著,一根鞭子便是直接甩了過來。

“啊——!”

胡人痛得直接翻滾打地,兩手拼命地抓地,一聲聲的撕裂慘叫,響徹大殿。

“說!到底是受何人指使?誰派你傳遞這南涼的訊息給金國的?”

君臨怒甩繩子在一邊,直接一腳踩在胡人血淋淋的背上,怒目圓睜地瞧著這胡人。

胡人驚顫地抱著頭,身子連連退縮,但背上的腳仍是緊緊地踩著,半點動彈不得。

“是單于邪王派小人過來的....就只是做些商業走私的行情買賣,絕沒有透露南涼任何的訊息出去....”

“啊——!”

胡人又一聲慘叫,雙腿直接打滾,不停地掙扎,身旁的兩名侍衛將其死死地摁住胡人的雙肩和雙腿。

“說,到底是什麼訊息?又是誰將這訊息傳於你手中?若是敢說半點差錯來,本相定叫你生不如死。”

君臨一聲低聲呵斥,陰怒地盯著這胡人,饒是這胡人如何避開視線,都沒用。

“是....尚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