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豈不知曉其中利害。”

冷哼一聲,冷瞥了眼張大人,隨即掠過。

“棠家所犯乃為謀逆叛國之大罪,張大人身為棠大人同窗好友,又同朝為官。”

“你二人同窗好友,這般守望互助。的確應為世人所羨,猶如君子之交。”

隨即冷眼瞥看腳下的張大人,冷沉一聲道。

“可,應是淡如水。”

“張大人,莫不是糊塗了,忘了這朝臣應以君王為先?”

張大人愣縮了下,顫了顫,身子一下撲了過去,官帽直飛亂竄,兩腳膝直愣愣地跪了過去。

一把抓住滄溟的衣角,滿臉猙獰。

“還請....國師明鑑吶!臣絕無不臣之心,還請國師明鑑吶!”

然,任由張大人如何撕心裂肺地叫喊祈求,國師仍是一動未動,未曾理會半分,清冷麵容,冷沉著。

沉著眼,直接略向一旁的君臨。

“君左相,棠家謀逆之大罪行處罰,是何處罰?”

君臨走出列位,緩緩向國師走去,微微鞠躬,福了福身。

“啟稟國師,棠家假傳聖上口諭,私自調遣聖上親衛,攜權包圍當朝相府,攪亂臣子府邸,此乃謀逆,為死罪。”

“私自給臣子家眷抹上莫有虛無的罪名,擅權弄司,藐視君權聖威,此乃以下犯上,為誅九族大罪。”

聽罷,大殿上眾人,皆是紛紛大驚,未敢發一言一語。

這等此形,那是國師要誅殺棠家了,罪行都問了。

半點馬虎都沒有,連坐在上面的皇上,都沒能說出半句話來,皆是國師親自來。

國師親自審問了,那棠家就沒有生還的可能。

以往與棠大人走得頻繁的大臣們,紛紛低下頭,個個都虛掩起來。

滄溟略眼一沉,附眼瞥向腳下。

“張大人,這是在作甚?如此這般行大禮,倒不是本國師受不起,只是行多了,倒顯得本國師以權欺人。”

張大人木愣了,腦海耳邊還在迴響著方才左相的話。

雙肩顫了下,隨即放開國師的衣角,將手抽了回來,又是重重地一跪,磕頭。

“臣.....多有冒犯國師,臣罪該萬死。”

滄溟略沉一眸,定看著張大人,平聲道。

“張大人,勤勤懇懇半生,忠於南涼,更是忠於君王。本國師,自是知曉,也絕不冤枉了張大人。”

“今日張大人身先士卒為棠家辯白。本國師知,張大人是為了盡半生來的同窗之誼,更是盡了同朝之誼。”

頓了頓半晌後,繼續道。

“張大人須知,食君之祿,忠君報國之責。切不可,以己之私而罔顧事實。”

“臣...謹遵國師教誨。”

滄溟略沉了沉,允肯回應。

張大人磕頭跪謝,才緩緩起身。

“臣...告退。”,又福了福身,鞠躬,退回列位。

見罷,左澤穹緩緩一聲笑著,對著張大人大讚誇道。

“張大人果真是俠肝義膽,確為南涼老臣,倒叫朕今日開了眼。”

隨即,看向一旁的君臨說道。

“君愛卿,棠家此事便交由你來處置,切不可冤枉了張大人這等忠君臣子。”

君臨走向中央,緩緩福身,領旨謝恩。

“臣,定肅清查明。”

左澤穹略微滿意地點點頭,“嗯。此事事關重大,愛卿可要好生處置。”

交代完畢,看向身旁的國師,緩緩一聲歉意。

“今日之事,有勞國師,是朕考慮欠妥。”

滄溟略沉一眸,浮沉一揚,清冷一笑,緩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