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續了有一會兒的腳刑,廳內裡不從政且未曾瞧見這般場面的人,都紛紛退開,直接退到大廳外。

就連平時都囂張跋扈,張口閉口對你全無半句好話的君老夫人,此時已然不知去了哪裡,廳內上獨獨只有你這個女眷還在。

環視了一圈,發現府上的女眷丫鬟婆子們都沒了影,還真的只有你還在了。

雖然你也想想避開,畢竟這場面太血腥了。

可這事吧,你可是事件的受害人,況且在這兒審問,還是你跪來的。

即便這審問的手段殘忍了些,多少看了都能讓人反胃噁心,甚至看著地上的血漬都有幾分噁心。

可你怎麼著,也得在這兒看著。

“啊——!”

洛首使者的尖叫吶喊聲再次撕裂起來,而身後正在行刑的人,卻沒有停下來半分,甚至還加大力氣,使勁地往那已經滿是血紅的爛肉裡拼命地撕扯著。

“聖........聖上,羽衛令門四衛都出動了。”

洛首使者攢著似是最後的一口氣,微顫地說著,嘴角直冒著似是血漿的液體,兩眼則是佈滿了慘白的血色,滿臉陰沉灰白。

左澤穹眉眼一擰,眸紅的眼約見暗沉陰厲,嘴角輕撇冷哼道,

“竟這般大動,連四衛都驚動了。”

君臨聽罷,隨即朝躺在地上的洛首使者走去,腳瞬時踩在剛剛被絞得血肉模糊的腳踝上。

狠厲呵斥道,“哼!洛首使者,可得想清楚些再說。若是說出半句虛言來,本相定讓你人頭落地。”

“回.....回左相,小的絕無欺瞞。小的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全無半句虛言。”

洛首使者揚了揚頭,擰著眉,拖著已經被絞得已快要斷的腳,雙手掌死死地摁在地上,支撐著整個上半身,艱難地仰著恭敬回話。

“小的...小的,此次帶隊前來,也是聽了羽衛令門的調令。小的這一隊,只是其中一支分隊的小隊,後面還有其他的分隊。”

說罷,洛首使者低下頭,雙眼來回地搗鼓,驚慌和疼痛,無時無刻不浮現於臉上,任憑如何埋頭低眼都無法掩蓋的。

說話間的底氣和大膽也沒了影,沒撐過半盞茶功夫,洛首使者整個上半身直接倒了下去,整個人猶如一潭死水般地趴在地上,而腳下的血漬卻一直在流淌著。

“哦?都是派來緝拿這所謂的‘朝廷重犯’?”

洛首使者一下慌亂起身,擺著晃手的姿勢,急切地解釋,“小的....小的不知。小的只知,此乃羽衛令門調令,小的只是聽從調遣。”

“來人!給這亂臣賊子上手刑。”

眼見帶著手刑的君府侍衛紛紛湧了進來,洛首使者直接撲倒過去,想一把抓住君臨的衣角,不料直接被身後的侍衛反手就給拉開。

君臨冷眼瞥了眼地上的洛首使者,刺了眼過去,直接撇開這人,徑直閃到一旁。

“小的絕無欺瞞聖上呀!小的都說了呀,左相饒命呀!”

洛首使者眼看,拿著手刑的侍衛就要走過來,拼命地搖頭,嘴裡不停地叫喊著。

“來人!將人給帶上來。”

君臨撇開下面叫嚷的洛首使者,直接對著已候在外面不知多久的侍衛吩咐,跪躺在地上的洛首使者一下懵了。

兩眼直直地驚住地看著廳外被押著進來的人,一下子緊張地像是被定住般,方才還在叫嚷的嘴,張得大大的,保持著驚訝。

冷眼瞥了瞥這堂下跪在地上的洛首使者,又瞥了眼已被押上來的棠首使,才回看地上趴著的洛首使者。

君臨撇了撇嘴角,冷諷地說道

“怎麼?洛首使者,說不出話了?還是啞巴了。這是遇上熟人了,甚是意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