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洛首使者,怕是瘋了吧。

要頂罪,背鍋,也要看清情況吧。

這麼大的罪名,即使這位洛首使者想背,怕是也背不了。

都能藐視君威了,皇帝不拿下這背後的酈貴人,怕是難以洩氣。

而且搞這麼大的陣仗,整個京城都知道了,怕是此刻這君府裡審問逆臣的訊息早已傳遍了大街小巷。

畢竟皇帝,可沒有說讓閒雜人等迴避。

就憑你一介女流,都能在這兒聽著,還有君府的侍衛以及一些必須進來送吃食的丫鬟奴僕,可都時不時出現在這兒。

這不就表明了,此事可以聽。

雖然此刻,京裡街道肯定都在傳棠家人什麼的,那藏在宮裡的酈貴人,怕是也難免不出現在大夥口中了。

但是沒辦法,誰叫這皇帝一開始就沒想到,會是他那愛妃,酈貴人所為。或者說,和他的愛妃有關。

“哦?洛首使者,竟這般痛恨本相,不惜賠上身家性命,賭上謀反的罪名,也要帶人到本相府上來鬧事。”

君臨冷眼瞥了瞥腳下這位洛首使者,隨即不屑一顧。

“此事罪名過大,牽連甚廣。豈是你這一介罪臣之軀,就能抵消掉的!”

“再者,洛首使者與你等口中所言的‘朝廷重犯’,可謂是雲泥之別,毫無相干。怎會無端地策劃這一事來,還是謀逆之罪。”

言罷,冷眼斜視這位洛首使者,微起一抹冷意。

“洛首使者,為主子肝腦塗地,甚至不惜賠上身家性命,這謀反的罪名也在所不惜。著實令本相刮目相看,實在是一難得的忠心護主的奴才。”

停住,頓了頓,冷哼一聲道。

“只是,你這主子,怕是也太膽大妄為了。竟敢挑唆,聖上親衛忤逆聖上,私自調令,攪亂臣子府邸,公然與聖上對敵,此乃謀反叛國!”

“豈是你這等一介罪人之軀,就能擔當得起的嗎!”

君臨的一聲聲呵斥而來,直接將這位洛首使者的話給堵了回去,順便讓這人知曉,一國之相發威,斷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

因為,一國之相的威怒,絕不僅僅,只是怒氣呵斥,這麼簡單的訓斥謾罵而已。

而是呵斥之後,威怒之火勢燎原,削官罷免,下行大獄,數罪併罰,這些斷不是尋常小官所能承受的。

對於眼前這位,雖是從屬於羽衛門的洛首使者而言,或許因羽衛門只受皇帝所掌管,故而以為能避免這位左相的威怒之果。

因而,這位洛首使者,仍是擺著不懼的臉,沉著,絲毫不應左相之叱問。

但今時不同往日,自然這位洛首使者也不能避免。

君臨瞧著這人,這般膽大妄為,竟無視他的呵斥與怒問,還全然擺著不畏懼,事態平息的得勢樣來。

君臨直接怒了,“來人!將這名亂臣賊子,拖下去重重五十大板!”

“膽敢忤逆聖旨,罪當同誅。”

左澤穹略微眸一笑,眼瞧著已被拖出去的洛首使者,微微一悅。

隨即掠過,看向君臨,略微悅悅地誇讚道,

“君愛卿,當真有治理才能。朕,沒有選錯左相。”

“臣,食君之祿,忠君之事。”

君府略微福身,對著上堂的左澤穹微微行禮,鞠躬。

“且慢。”

不料,這時一旁的國師竟然出聲阻止了,正在將洛首使者拖出去進行懲戒的侍衛。

君臨緊握的雙手,一下攥緊了半分,低沉著頭,兩耳侯著聽著。

你這時,也愣了。

直直朝國師那兒看去,又瞥了瞥一旁的皇帝,只覺到甚為怪異,或是嗅到一絲絲不對勁。

又瞥了瞥已被拖